嗬,有什麼不敢的。
有史可查,去年的時候對麵就憑借著一種機型為rb57d的飛機,在大陸腹地竄來竄去,如入無人之境。
最囂張的一次,竟在十年慶典前夕,大搖大擺地掠過四九城上空。怪不得某位長官要求拍攝大佬的起居照,這他娘的是有過前例的!
有一便有二,卻事不過三。
那時剛接受四個月培訓的嶽營長,帶著543部隊的同誌們貓在蘆葦蕩裡,熬紅了眼盯著雷達熒光屏。
第三次警報拉響時,他們像蟄伏的獵豹猛地躍起,隨著薩姆2導彈撕裂空氣的尖嘯,那架不可一世的“鐵鳥”終於拖著黑煙栽進了玉米地。
嶽營長和他的戰友們,就這麼用一發導彈,在世界防空史的扉頁燙下了金印——“人類首次用地空導彈擊落飛機”。
此後,借著某個bug的超常發揮折騰出來的空中大炮仗,rf101和u2接連折戟才讓那邊消停了一段時間。
“咋回事?這都多久沒響過防空警報了?是哪邊來的人?”
趴在防空洞門縫,一直擔心著那位中年人有沒有及時隱蔽的江夏問向身邊的小莫同誌。
誒!
這防空洞是誰建的?僅容兩人側身進出的鐵門往門框裡一嵌,嚴絲合縫得像用鐵水澆鑄的,外頭半絲光影都透不進來。
江夏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啟動了掃描儀
我去!這個防空洞的規格好高啊!
,通體用c40高標號水泥灌注,就連內部的鋼筋網直徑都大於16,間距更是在50以下,密得能當漁網用了。
再看看那扇鐵門,好家夥,居然是那種密度為11.34g\3的金屬。
這,這是末日堡壘?
“還能有誰?”小莫扒著門縫往鎖眼裡瞅,鼻尖在鉛門上蹭的滿是油泥,“白頭鷹從小本子基地起飛的偵察機,還有對岸轉場過來的家夥!這兩天也不知犯了什麼魔怔,跟蒼蠅似的往四九城這邊紮堆鑽!”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
“前天就來了兩撥,都沒拉警報,這回估摸著是飛得太近了……”
誒!這兩天才開始的嘛?
“莫不是,我引發的?”江夏靠在鉛門上,讓冷冰冰的金屬為自己發燙的腦子散散熱。
哼!太欺負人了!
不就是爆了個“小丫鬟”?關你們屁事,偷窺狂當起癮了是吧!
遲早讓這個丫鬟去幫你們打掃下“衛生”!
江夏憤憤的一砸那個大鉛門!倒是沒有說出,為什麼不派戰機不升空攔截之類的傻帽話。
為什麼?
彆忘了現在生產殲六的那個112廠還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殲六什麼毛病他門清。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殲6就是個“睜眼瞎”:白天能靠著飛行員的眼力勁撲騰兩下,一到晚上就成了沒頭蒼蠅——它壓根不具備夜戰能力!
誒,年輕的讀者們,你們不知道吧。
那時的戰鬥機分得精著呢:白晝型、夜間型界限分明。
就算是白頭鷹那架被譽為“空中高富帥”的f4“鬼怪”全天候戰鬥機,這會兒也還在愛德華茲空軍基地的跑道上折騰試飛呢。
雖說咱們引進的米格19p理論上裝了“綠鬆石”雷達,算是全天候戰機,可這雷達的關鍵零部件早在一年前就斷了供!
如今部隊裡的殲6,白天能在萬米高空耍威風,掛上兩枚“大炮仗”就算再來幾架u2都殺給你看啊!
可,一到夜幕降臨,就隻能憋屈地趴在機庫,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眼下華國的夜間空防,全靠高射炮群撐著門麵!
其實江夏不知道,剛猛無比的空軍指戰員哪會受這種窩囊氣,前兩天,在他還在大坑裡撅著屁股挖土的時候,某部就強行起飛了兩架搭載了綠鬆石的原型機——米格19p去攔截到訪的不速之客。
可雷達這東西,向來是毛子的短板。彆看他們七十年代搞出個占地1.8萬平方米的“杜加3”雷達,信號強得能乾擾全球短波通信,靠的全是“力大飛磚”的蠻力,終究掩蓋不了電子管技術在電子性能落後於晶體管的事實。
米格19p上麵的雷達也是這樣,探測距離撐死了4公裡,同時,由於構造的不合理,它對地麵雜波的處理能力趨近於零!根本沒辦法區前麵是高山還是目標物。
某部起飛的這兩架戰鷹,就因為這樣,其中的一架直接撞山了!
說多了都是淚,可即使是這樣,咱得子弟兵們也沒想過要放棄!
這不,鉛門外,傳來了一陣悶沉的響聲。
“是高射炮!”
江夏猛地抬頭,透過頭頂換氣孔那彎曲的通道,能看見遠處夜空裡炸開幾點橘紅的火光,像被揉碎的夕陽。
難打啊!高射炮打萬米高空的偵察機,跟拿彈弓打飛鳥似的,充其量隻能是揚一揚咱們的決心罷了。
“不對!我參與打下來的那架rf101上麵可是有著現在首屈一指的aps20雷達的,這個玩意還沒被仿製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