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小家夥?
那兔崽子能有啥看法?
哦!
難道老人家想要江夏這個兔崽子再去坑一回對麵的?
海軍大佬對老人家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還想追根問底一番,但海軍大佬不一樣,對老人家,他一直都是信服的。
於是他親自操作鍵盤,把“你認為我們不要賠款是對是錯?”的字樣發了出去。
光標點點點……
半天沒回話。
嗯,相信這小子還在思考吧,不急,再等等。
這邊……
江夏舒服的躺在大黃分身旁邊,晶體管散發的熱量籠罩在他周圍,倒是為他形成了一道抵禦陰冷的屏障。
呼嚕嚕……
呆毛崽睡得真香。
他睡得香,有人就睡不香。
這不,得勝歸來的趙剛想起純一郎,連覺都不想補了。
大老王說去彙報,一直彙報到了現在還沒消息。
“媽的,等不及了!老子先去會會他,摸摸他的底!”
按捺不住性子的趙剛對負責看守的戰士打了個招呼,借著大老王說得“供應茶水”的由頭,決定先進行一次非正式接觸。
由於大老王說要“茶水備好”,純一郎被帶入了基地一間頗為特殊的宿舍。
這宿舍位於達利安基地原老毛子軍官生活區,曾是以前聯盟艦隊高官的居所,現在仍保留了當年的厚重風格。
高大的天花板上懸著舊式黃銅吊扇,牆麵下半截鋪著深色實木護板,最為顯眼的是一整麵巨大的弧形落地窗,正對著波光粼粼的海灣。
趙剛的本意是,在這個相對“寬鬆”但又不失威嚴的環境裡,或許能降低對方的抵觸心理,便於觀察其真實反應。
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極其擅長心理周旋的老手。
純一郎被帶入房間後,並未顯露出任何局促或不安。
他緩步走到窗邊,靜靜地眺望了片刻港區的景色,目光在那艘依稀可見的、受損的418艇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身,優雅地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輕輕交疊置於膝上,姿態從容得仿佛是在自家書房會客。
趙剛沒有粗暴地審問,而是指著窗外說:這房間視野不錯吧?以前的老毛子大官就愛住這兒。
純一郎微微頷首,語氣溫和卻帶著刺:確實彆致。不過趙艇長,您特意帶我來這裡,應該不隻是為了欣賞海景吧?
爽快!趙剛轉身,目光如炬:我就直說了——你一個有點地位的人,為什麼要躲在潛艇裡偷偷摸摸進來?佐藤為什麼要對你下死手?
純一郎聞言,並未立刻回答。
他緩緩抬起眼皮,目光平靜地迎上趙剛的視線,嘴角甚至牽起一絲極淡的微笑:
“趙艇長,您是一位英勇的軍人,在驚濤駭浪中證明了您的價值。我欽佩您的勇氣。”他先是一頂高帽戴過來,隨即話鋒微妙一轉。
“但是,關於您提出的這些問題……涉及到的層麵和緣由,恐怕已經遠遠超出了一位前線艇長的職責範圍和……理解範疇。
有些漩渦,不知深淺,貿然涉足,並非明智之舉。您說呢?”
這話語聽起來溫和,甚至帶著點“為你著想”的意味,但骨子裡卻是在劃清界限,暗示趙剛級彆不夠,不配過問。
“嘿……你他娘個階下囚,還他娘的敢陰陽老子?”
“哦?層級不夠?理解不了?哼,老子在跟你們的‘早潮’號硬碰硬的時候,可沒覺得有什麼‘層級’能擋得住老子的艇艏!
至於漩渦?老子鑽的就是漩渦!你不說沒關係,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就怕你這把老骨頭,經不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