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深知雲鶴身為橫山宗的長老,修為深厚,倘若用尋常法術,自己恐怕很難勝他,頂多打一個平手。
何況自己會的閭山法術他也是樣樣精通,鬥來鬥去隻怕要鬥個一天一夜,著實占不到什麼上風。
尋思片刻後,齊一眉頭一沉,厲聲高呼。隻見他飛身躍起,緩緩抬起胳膊,對著前麵的黑衣人就是一掌擊去。
瞬間他那四周罡氣盈盈,肥大的袖袍已脹得氣鼓鼓的,一掌擊出後猶如風卷殘雲,呼嘯而去,看著便知威力十足。
雲鶴深知齊一的厲害,也不敢輕敵,眉頭一沉運足十成真力,猛的一掌對了上去。
一聲巨響,猶如晴天霹靂,隻見那雲鶴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三丈之外的地上。而對麵的齊一,不過是後退了一步便站穩了身子。
他,傲然而立,鎮定自若,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倒在地上,須發淩亂的蒙麵黑衣人雲鶴。
此刻雲鶴那頭上的黑頭罩已經破裂,顯出一個高顴骨,掃帚眉,三角眼的七旬老者麵容來。
齊一緩緩走上前去,冷冷的望著那人說道:“三長老,彆來無恙啊!”
那倒在地上的正是橫山宗的三長老雲鶴,此刻他心頭一急,剛張口想說話,卻一口老血噴在地上。
“你,你到底什麼時候偷練的閭仙九臻?”雲鶴緩緩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指著齊一問道。
齊一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一派胡言,我這可不是什麼閭仙九臻!”
雲鶴忍住傷痛慢慢站了起來,對著齊一說道:“你這明明就是閭仙九臻!看樣子,你已經是練到第三臻來了。”
齊一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何況他清楚自己雖然使出的並不是閭仙九臻而是陰王訣,但說到底,這二者確實有很大聯係。
於是他冷冷的說道:“你說是就是吧!那你快將我捉回去,好向你那大宗主邀功!”
雲鶴並不在意他的譏諷,依舊在執著於那閭山大神技,說道:“你不承認也行!老道我就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你這大神技是跟誰學的?”
齊一笑著說道:“自然是你那好宗主雲濤傳授給我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師爺壽海真人親自傳授給我的!”
一聽這話雲鶴眼珠子一瞪,厲聲喝道:“一派胡言,先宗主絕不可能傳授給你大神技,現在的宗主也不可能教給你!”
齊一笑著說道:“那你說的豈不是廢話?我所練的玄功並非什麼閭仙九臻,你非得說是,難不成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
“哼,我看就是壽光師叔傳授給你的!”雲鶴大聲說道。
齊一哈哈大笑,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見到過我師父會閭仙九臻?”
雲鶴一時語塞,緊緊的盯著齊一不再吭聲。他挨了齊一那一掌後,如今整條手臂如遭雷擊,再也無法抬起。
“你走吧!我師父對我說過,除非罪大惡極,不然不可殺閭山之人!”齊一冷冷的望著雲鶴說道。
這時候雲鶴麵如死灰,隻見他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後一聲不吭的往前麵走去。
這時候齊一連忙過去將程無數給攙扶起來,見他麵色蒼白,傷勢不輕,急忙問道:“程執事,你沒事吧?”
程無數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說道:“沒,沒事!多謝雲陽長老的救命之恩!”
齊一點了點頭,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無數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日後慢慢說與您聽。”
齊一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扶你去客棧歇息。”
程無數點了點頭,二人開始往城中走去,這時候那程無數又說道:“這事反正是我無意中發現了雲濤的惡行,於是他想要殺人滅口!我兩個侍徒死在他們手上後,他們還不肯放過我,非得置我於死地。於是我便逃下山來,結果那雲濤派了三長老雲鶴一路追殺,我這才逃到了此處……”
二人正在說話之時,突然前麵衝來了一群人擋住去路,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那領頭的人大聲說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齊一和程無數吃了一驚,連忙抬頭一看,隻見三長老雲鶴帶著十來個蒙麵大漢,手中持著拉了滿弦的弓弩,鋒利的箭矢冒著寒光,正對著他們。
“雲鶴,我好心放你走,你卻要恩將仇報是吧?”齊一冷冷的望著前來的雲鶴問道。
那雲鶴昂起頭來大聲說道:“休得多言,今日必須要取你二人性命!不然咱們沒法回去複命!你們放心,這箭矢上全部浸有奇毒,哪怕是被刺中一個小小的傷口,也絕無生還的道理。所以說,你們不要有妄想逃走的心思,不然隻會死得更快。”
說完後他不由分說的一揮手,隻見他身後那十來個蒙麵大漢,瞬間扣動弓弩的機關。
一陣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十來支箭矢齊刷刷的射向齊一和那藥師堂執事程無數。
原本齊一乃是道家高手,法術高超,這點箭矢根本就傷不了他。不過這時候齊一正攙扶著程無數行走,二人又隔得太近,那弓弩箭矢快如閃電,不待他們出手已經奔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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