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鴻子不肯交出他珍藏已久的丹參王時,這時候那花袍老者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了幾聲冷笑,這聲音聽著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花袍老者悠然自得地仰躺在大木椅上,他那肥碩的身體微微後仰,似乎完全沒有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接著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這姓莊的不願意說,那就把他們都殺了吧!”
站在一旁的四旬紅臉漢子聽到花袍老者的命令,立刻應聲答道:“是,師父!”
然後他快步走到莊鴻子麵前,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惡狠狠的掃視了三人一眼,笑著問道:“師父,您說先殺誰呢?”
花袍老者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莊鴻子身邊的那個矮小老頭,說道:“先殺他的仆人,然後再殺徒兒,看看他到底心不心疼!”
紅臉漢子點頭應是,然後大步走到那矮小老頭身後,高高舉起手中那把形如月牙的奇怪彎刀。
這把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一看就知道它是一件威力極大的利器。
眼看著紅臉漢子就要一刀落下,砍掉那啞巴仆人的頭顱,把那啞巴老仆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卻因為驚嚇過度而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坐在一旁地上的壯實漢子曹道亮,突然放聲大喊起來說道:“師父,您快讓他們住手啊!不然啞伯就沒命了!”
被緊緊捆綁在木椅上的莊鴻子,此刻也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老仙長,我……我真的沒有您說的那什麼丹參王啊!您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呢!”
花袍老者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那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不屑的說道:“六指道人,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既然如此,那就彆怪老夫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剛落,他抬手一揮,隻見那紅臉漢子猛地一聲沉喝,他手中的月牙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啞巴仆人的脖頸砍去。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落下,那仆人的性命危在旦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曹道亮更加急了,他滿臉驚恐地哭喊起來:“師父,您不能讓他們殺了啞伯啊!咱們要是都死了,您留著那丹參王還有什麼用呢?”
原來他從小由這老仆人照看大,二人感情很深。
這時候莊鴻子臉色一沉,連忙喝止道:“住口!你這蠢貨,我要是把丹參王交出來,咱們死得隻會更快!”
曹道亮卻不依不饒,繼續哭腔著抱怨道:“可是師父,您看看現在這情形,您不把丹參王拿出來,難道還能有彆的辦法嗎?您這樣拖延時間,難道還指望著大師兄來救我們不成?大師兄他……他能打得過這些人嗎?”
一聽這話那花袍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個茅屋都在顫抖。
他邊笑邊說道:“莊鴻子啊莊鴻子,還是你這徒兒比你想得透徹!老夫我早就說過,隻要你們交出丹參王,我絕對不會殺你們,可你偏偏就是不信!”
此時的莊鴻子眉頭緊緊地皺起,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花袍老者,說道:“你想要丹參王,無非就是想治好你的徒兒罷了!老仙,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我可以幫你治好你那徒兒,希望你也能放過我們三人!”
花袍老者聞言,先是“哦”了一聲,然後緩緩地坐起身來。他雙眼有神,似笑非笑,緊緊地盯著莊鴻子,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片刻後,花袍老者才開口說道:“你真的能救我徒兒?他的傷勢可是極為嚴重,五臟六腑皆已破損,如今已是命懸一線!”
莊鴻子毫不退縮,他挺直了身子,自信地說道:“你可彆忘了,貧道可是號稱雲闋仙醫!”
花袍老者聽了這話,停頓片刻,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說道:“不過是個虛名罷了,無非是世人的吹捧之詞!老夫我可不會輕易相信這些綽號!”
說完後他稍作停頓,接著又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給我這徒兒尋醫問藥,可謂是費儘心思,走遍了大江南北,拜訪了無數的神醫……”
他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然而,這些所謂的神醫們,麵對我徒兒的傷勢卻都束手無策,無一不是搖頭歎息,表示無能為力。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除了你雲闋山的五百年丹參王,恐怕就算是大羅神仙降臨,也難以救治我徒兒的傷啊!”
莊鴻子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被人輕視的惱怒。
他冷哼一聲,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哼!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救不了的,未必我莊鴻子就救不了!”
就在這時,那花袍老者跟著發出一聲冷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
“好啊,既然你如此自信滿滿,口出狂言,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花袍老者說道。
說完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青衣漢子,吩咐道:“武兒,喊他們把你大師兄抬上來,讓這位雲闋仙醫好好治一治!”
“是,師父!”
那四旬紅臉漢子連忙應道,隨即便快步走向後方,不一會兒,隻見他和另外幾名弟子一起抬著一張擔架從大樹那邊走了出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氣息奄奄的男子,顯然正是那花袍老者的大徒弟。
齊一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吸引過去,隻見四個身材魁梧的黑衣壯漢正抬著擔架,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擔架上平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四個做轎夫的弟子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他們走到莊鴻子麵前,將擔架輕輕放下,然後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花袍老者的進一步的指示。
這時候齊一定睛一看,發現擔架上的人仿佛有些眼熟,卻又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何人,又在何處見過。
大夥望著那擔架上的中年漢子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唇毫無血色,顯然是受了極其重的內傷。
就在這時,花袍老者開口說道:“把他的繩子解開!”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旁邊的那青衣漢子聞聲,連忙快步上前,動作利落地解開了綁在椅子上的莊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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