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幽玄教主黨拓說沒有解藥後,又見到秦本允一臉痛苦,此刻齊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那雙眼變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開來一般。雙手握緊拳手,緊得快要擰出水來。
接著他猛地抬起頭,緊緊地盯住對麵的黨拓,那目光猶如兩道閃電,直直地射向黨拓,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緩緩抬手胳膊,右手緊緊握住那大熙劍的劍柄。由於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微微發白,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這柄劍抽出來,與黨拓決一死戰。
“老賊,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你們幽玄門之人全部誅殺,滅門!”
齊一的言語低沉而又充滿了殺意,如同從地獄中傳來一般,在這靜謐的山間裡回蕩著,久久不散。
他的吼聲又如同驚雷一般,震得四周的幽玄門弟子們耳朵嗡嗡作響,不少人都麵露驚恐之色,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然而,麵對齊一的威脅,那花袍老者黨拓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懼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憑你?小子,你這口氣忒大了些。”
黨拓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齊一冷笑一聲,眼中的寒意更甚,他緊緊地盯著黨拓,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齊一口中從沒有無稽之談!”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整個四周之人都為之震驚。
“你便是閭山雲陽子齊一?”黨拓突然眉頭一皺,沉著嗓子問道,他的聲音中似乎多了一絲忌憚。
自從齊一離開橫山後,這兩年間他在世間攪起了一樁樁血雨腥風之事。
這些事情早已傳遍大江南北,那遠在北陲之地肅州的幽玄門自然也有所耳聞。
齊一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敵人,沒有絲毫的回應。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秦本允的痛苦愈發加劇,臉上的殺意也逐漸浮現。
他心中暗忖,不能再讓秦本允繼續受苦,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正當齊一準備出手與黨拓展開一場生死較量時,黑玲突然迅速抬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快步上前,對齊一說道:“你有傷在身,先彆急著動手,讓我來先把這個人抓住,然後逼他交出解藥。如果他不肯交出來,那就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齊一聞言,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黑玲的提議。
他叮囑道:“姑娘,你自己也要小心。”
然而,對麵的黨拓卻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嘲諷道:“小丫頭片子,就憑你也想抓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麵對黨拓的挑釁,黑玲並未動怒,她向來性格沉穩,自然不會與對方進行無謂的口舌之爭。
隻見她麵色一沉,雙手如疾風般揮舞,瞬間兩道白色的綢帶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直地朝著黨拓襲去。
黨拓見狀,眉頭一皺,心知這兩道白練來勢洶洶,不可小覷。
他急忙抬起手,猛地一揮,刹那間,一股強大的罡氣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猛然擋在他的麵前。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兩道白練狠狠地撞擊在罡氣之上,發出沉重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