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堡壘內部。
某處兵營。
“你說什麼!”
“少將大人他...”
表情慌張的傳令兵,將一個驚天消息帶到了第二軍團。
“千真萬確,我家長官親眼看見的。”
“再說,您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謊報軍情啊。”
先前一臉不可置信的軍官,他的身前也掛了許多勳章,嘴角一處的傷疤更是顯眼。
他嘴角暗暗一勾,那傷疤似變得更為猙獰,可這隻是一瞬,很快他就壓下了激動地內心。
作為第二軍團的副手,他深知這消息意味著著什麼。
要是將軍被人暗殺,那也就代表自己有極大可能因此上位。
什麼將軍的恩情,此刻全部變得不值一提,尤其是在這片廢土,人們各懷鬼胎。
“自家直屬長官死了,瞧給你高興的。”那名傳令兵心中冷哼一聲,可臉上依舊恭恭敬敬。
自家長官才是位上校,可眼前這位刀疤嘴,可是實打實的大校軍官,彆看隻低了一級。
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呐~
傳令兵雖然嘲諷麵前大校,可要是自己頂頭上司死了,且自己能夠掌握那些舊部,他也希望長官趕緊嗝屁!
權利簡直是這世間的頂級魅魔,沒有任何人會不執著權利,“她”太誘人了。
“來人——”大校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嗓子。
“副軍團長大人!”
“通知一團作為先頭部隊,支援南門。”
不錯。
寒宇眾人所處位置,正是南門監牢。
很奇怪的設定,從城外進入其內,就會看到矗立在城牆下的監牢。
與其說是監牢,還不如說是搜刮逃難者們的油水。
作為一個為數不多的鋼鐵堡壘,外鄉人見到此城,好比緊緊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可任誰都不會想到,外麵黃沙下埋藏著凶惡的巨大蠕蟲,但...
但這座銅牆鐵壁的堡壘中,人心實則比外麵的蠕蟲還要險惡。
隻要逃難者來到此地,緊接著便會被層層剝削,美其名曰是交保護費。
然而被剝削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會產生一個想法。
後悔。
與其直接被蠕蟲吞入腹中撕碎,那樣死的還算痛快。
可一但作為外鄉人來此,那便會生不如死。
被剝了個精光的逃難者,會因為承擔不住高額的保護費,最終被抓充軍亦或是做苦役。
...
南城。
“該死,那群家夥怎麼還不來!”現場指揮剿殺寒宇的上校地罵一句。
“隻要他對少將的位置覬覦,那他一定會來。”
精瘦男人還在盤算自己的升官路,隻是有意無意的呐喊,讓這群士兵們衝鋒。
“隻要我將整個少將遇刺事件嫁禍給第二軍團副手,說他以下犯上殺掉了自己長官......即便是城主也會猜忌對方,順帶又除掉一個心腹大患。”
算盤打得叮當響,還真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手。
“隻要殺了那家夥...”
他深深的看向了寒宇,可這一眼!
寒宇全身上下滿是鮮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這群士兵們的。
“這小子也太棘手了!”上校一驚。
自己可是將老底都搬了出來,足足四百多名精銳士兵!
寒宇腳下堆滿了屍體,手中無鋒劍已經被砍的卷刃。
瘋狂的殺戮和嗜血,此刻充斥著寒宇大腦,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
瘋子!
“簡直是個瘋子!他媽的,這也太強了。”上校看寒宇的目光突然一變,他似乎從青年身上看到了城主年輕時候的影子。
作為撐起這鋼鐵堡壘的城主大人,他的道,同樣是以血來鑄成。
麵對末世廢土,什麼仁慈大道理,那純純扯淡。
隻有狠辣和果決才能站穩腳跟。
“第二軍團那個副官怎麼還不來!”
上校隻感到一陣心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