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號上,寒宇和芙寧娜講述這幾日至冬發生的一切,以及李順真正的陰謀。
“那你是怎麼發現那位市長先生有異常的呢?”
寒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那深淵祭司有種能力,它們能夠凝聚一根特殊精神絲線和被施術者融合。”
“融合後,祭司會獲得對方的麵貌以及部分記憶。”
雷瑩一知半解問道:“那以宇哥的實力,應該能夠看破這種偽裝才對呀。”
“問題就出在這偽裝上,那種絲線融合後,能完美模仿被施術者,其中就包括氣息。”
“所以我很難光從氣息上判斷出來。”
“但一個人的習慣,可並不能一朝一夕間模仿得出來,況且那祭司立功心切,破綻自然暴露無遺。”
...
輔國號行駛在茫茫大海之上,不到五日便已抵達挪德卡萊。
下了船,眾人第一感覺就是一片暗沉,與之相呼應的還有人們緊繃的神經。
此刻的巨輪停靠在至冬地盤,月距力實驗設計局西側港口。
“這才離開不到一個月,這裡...”雷瑩瞳孔緊縮。
眼前港口已不複往日那般乾淨整潔,殘破的壁壘和元素子彈所造成的孔洞比比皆是。
“輔國大人...”
遊輪引擎巨大的轟鳴聲,吸引來許多愚人眾士兵,他們看著從船上走下來的之人,心中不免重燃希望。
此刻的士兵們眼中又有了光!
“大人您回來了!”
一名少將級的軍官小跑過來,準備朝著寒宇想要敬禮,可他的右手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空洞洞的袖口,寒宇感到一陣心酸,這位算是將級軍官內功勳比較卓著的老將。
“輔國大人不必為屬下難過。我們部隊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隻要狂獵肆虐一天,我等隻要不死就勢必會守衛這裡。”
“比起屬下,那八千六百位陣亡將士才更值得我們緬懷。不說這些了輔國大人,您裡麵請。”
這位老將軍眼中似有淚花閃過,可他強忍著憋了回去。
“你們都是好樣的,本輔國知道,你將你的兩個孩子也送到了這裡。”
寒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這位少將家族世代從軍,他的兩個兒子在與狂獵死戰的半個月中相繼犧牲。
“告訴桑多涅,我等下再上去。”
寒宇首先慰問了還在堅守前線的士兵們,這樣極大鼓舞了士兵們的士氣,讓原本死寂一片的氛圍緩和了許多。
原本暗插在西港外五百海裡的兩萬名士兵此刻已不足一萬人,可想而知這邊戰況依舊慘烈到讓人發指。
有些雜亂的作戰實驗室內,桑多涅趴在辦公桌上小憩。
“寒宇,你回來了。”
推開門,雙手成交叉姿勢的月之少女轉過身,看到了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那雙如同皓月般的明眸掃視眾人,一一點頭問好。
“桑多涅這是...”
寒宇問向少女。
“她這幾日不眠不休一直在統領愚人眾們拚死反抗,我...”
少女的美眸顯得有些低沉,她知道,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
每天聽到陣亡士兵名單,她都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痛。
那些士兵,甚至都是素未謀麵的人,為的隻是保護自己不被獵月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