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縣委,也就是個磚瓦蓋成的平房罷了。
一顆鮮紅的五星掛在門頭,大門被柵欄攔著,右側有一個可供人走的小門開著,陳最走了進去,一直到他走到掛著秘書辦公室牌子的房門口,也沒見人來攔。
他敲了敲門,聽到裡麵有人回應才推門進入。
裡麵正在辦公的人抬眼看來,“找誰”
“我找劉秘書”
那人回了他一句:“劉秘書在檔案室,”又垂下頭接著寫字。
陳最把門帶上走了出去,來到檔案室門口,想了想,還是沒往裡進,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從房間走出來,他上前,“劉秘書”
劉建文扭頭,看到他,微微蹙眉,像是記不起來是誰了。
“陳最”
他推了推眼鏡,“哦,是你啊,找我有事?”
陳最輕笑:“縣裡分下來的工農兵大學名額,我覺得自己不太合適,推了,想著您對我的一番照顧,來給您說一聲”
劉建文笑了笑,“你這小子”
“來,這邊聊”
院子裡隨便找了個長凳坐下,把檔案袋放在腿上,他推了一下眼鏡看向陳最,“這事,我已經聽王家村村長說過了,但還想再問問你,”
他的語氣徒然嚴肅起來:“確定是你本人不想要,沒有人脅迫,或者打壓你吧,”
沒辦法,知青和地方的矛盾時有發生,如果這件事是因為村裡給了知青壓力,他們如果不查實,等後麵再爆出來,那頂雷的就是他們了。
陳最輕笑點頭,“劉哥,你真的言重了,”
“在咱們縣,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呢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曆練不夠,想在王家村鍛煉幾年,這個名額,應該交給更需要它的人手中,”
劉建文也笑了起來,“好,不愧是高等教育的知青,覺悟就是高,那我明白了,”
“既然你不需要,那讓王家村的王玉山去參加學習,也算是一件好事”
陳最跟著點頭,“自然,王玉山同誌是烈士之後,組織上也該多幫助,”
劉建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對說的好啊,”
他站起身,“那就沒什麼事了,”
陳最微笑頷首:“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好,”
“他是誰?”
一道沉穩的聲音在劉建文身後響起。
他回頭,笑著跟來人打招呼,“書記,那是村裡的知青,來說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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