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瘦,到處都能看到常年勞作帶來的枯槁痕跡。
頭發枯黃,臉頰凹陷。
她今年應該才四十多歲的年紀,可看著還沒虞歸晚顯得年輕有氣質。
她盯著陳最,雙眼噙滿了淚水,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懷念和恍惚。
應該是看著他想到了慕容恪。
看到陳最抬眼,她低頭躲閃著他的目光,訕笑著整理了一下身上洗的發皺的衣服,“我是”
陳最抬手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是誰”
慕容恪這一輩,隻趕出去過一個女兒,慕容靜琪。
“說說江潯之的事”
慕容靜琪當看到陳最這張臉的時候,內心就有些恐懼,她害怕自己的父親。
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隻是在與他相似的小輩麵前,她就惶恐的說不出話。
她緊緊地閉上眼,深深的呼吸著,鼓足勇氣與陳最對視。
慕容靜琪身體微微顫抖著,“我有條件”
“說”
“我我要離開方家,”
陳最蹙眉:“你要離婚?”
“當初背叛家族也要嫁的人如今竟然也要離了嗎?”
他的這句話,給慕容靜琪帶來了很強烈的屈辱感,在一個小輩麵前揭開自己的傷疤,讓她的尊嚴幾乎跌到泥裡。
她咬著牙開口:“對離婚後,我要帶著女兒離開農場,讓我女兒安心的參加高考”
陳最薄唇輕啟:“我隻能幫你離婚,其他的我不管”
她眼淚流下,聲音顫巍巍的:“她也是你的表姐”
“你這個姑姑我都不認,更何況一個表姐”
陳最的嗓音很淡,淡的一絲情緒也無。
慕容靜琪絕望的閉上眼,再次睜眼已經拋卻了所有的自尊,她緩緩跪在當前,幾乎祈求的說:“方家想要拿她換前程,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算我求你,幫幫她吧,”
“慕容家祖訓,手足親人要和衷共濟,守望相助”
陳最輕笑一聲,打斷了她背誦祖訓。
“你跟我講祖訓,不覺得可笑嗎?”
他看向木楠,語調玩味,“來,告訴這位她有沒有資格跟我談祖訓”
木楠衝陳最輕點頭,這才看向慕容靜琪,平穩開口:“凡慕容後人,嫡係、旁係、女子不可為小為奴,違者,剔除姓氏,劃出族譜,趕出家族,”
“我沒”
不等慕容靜琪反駁,木楠又淡淡開口:“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隙相窺,逾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
“靜琪小姐,奔者為妾你當時的行為,毀了慕容家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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