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陳伯,慕容洧鈞眼神恍惚了一瞬,聲音多了絲情緒,“他確實忠心,”
“可你畢竟從小受到了傷害,就算是他忠心,也無法彌補,”
陳最淡淡挑眉:“那你打算如何?”
“他可就陳書賢一個兒子,你要讓他絕種嗎...”
說完這句話,他隨意地擺擺手,“隨便,你自己看著辦吧,”
想要發散自己的父愛,彌補自己的愧疚,竟然要從其他人身上找補。
嗤,慕容士衡這個爹,也就隻能這樣了。
慕容洧鈞嘴角勾了勾,離開房間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個秦詔,幫我給一份說的過去的訂婚禮吧,”
“畢竟也算是慕容家的種。”
說完後,他抬腳走出書房。
慕容家的種,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陳最嗤了聲,沒打算按照他說的做,他對秦詔已經夠寬仁了。
低頭把信拆開。
看到第一句話,他的眼神就變了變。
這封信的口吻是白杳杳,但卻不是她的字跡,應該是彆人代筆。
內容含著感謝和釋然,但不知為何,陳最從字句間隱約還能感受到白杳杳的縹緲,看不到往日滿心仇恨時的人氣。
這是報完仇,完全沒了目標。
也正常。
一個帶著全家血債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滿心想著血債要血償。
但仇報完,隻剩一片虛空。
“三爺...”
陳最抬眼,淩霄已經站在他麵前,關切的詢問:“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
一邊把信收起,他一邊淡淡的囑咐著:“你跟著慕容士衡回港都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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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低頭,“是,”
陳最:“到了港都,一直跟著他們,要保護好我媽,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誰給她委屈受,不必客氣,”
“抽空去一趟北角山,還有黑市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消息,”
淩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拿筆一一記下陳最的話。
陳最最後想了想,開口道:“看好慕容士衡,他若是到處拈花惹草,彆瞞著我媽,”
淩霄眼神複雜,低頭記下。
“我缺個會計,看看山上有沒有什麼能用的人,其他的沒什麼了,”
“三爺,我不在的時候,您要出門,帶上其他人,”
“知道了,下去吧,”
陳最擺擺手。
淩霄離開後,他盯著桌上的那封信看了很久,最後無奈歎了口氣,“罷了,”
既然心軟了,那就再軟一次吧。
他拿起桌麵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等了半晌後對麵接通,“你好,”
陳最輕聲開口:“我是慕容聿珩...”
對麵的白書澤頓了一下,起身關上了房門,再次接起電話,“我是白書澤,”
“嗯,給我一張你的照片,”
他似有所覺,激動地開口:“是杳杳...她...”
白書澤又激動又恐懼,就怕知道什麼不好的消息。
“她醒了,”
無視對麵的哽咽的聲音,陳最淡淡開口:“給我寄一張你的照片,你應該知道地址,”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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