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宴禮端著酒杯走過來,“怎麼站在這,不進去聊....”
陳最抬了抬手中的煙,示意他在抽煙。
“欸,那個莉莉....跟六叔到底是什麼關係?”
慕容宴禮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沒問過,”
“不過關於他們倆的事,公司傳什麼的都有,倆人關係肯定不清白,”
陳最嘖了聲,“要真有關係,為什麼不公布....六叔也不在乎名聲啊,”
慕容宴禮也疑惑,“我也納悶,不過這種事,對方越是諱莫如深,我們越不好打聽....”
陳最笑了,“我現在很好奇,”
“回去給六叔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
“嘿嘿,”
慕容宴禮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有結果了跟我說一聲,”
陳最笑笑,他把手中的煙頭撚滅,扔進垃圾桶,挑眉看著他問,“那個男人的身份打聽清楚了?”
“你怎麼知道我去打聽他了,”
“這還用說嗎,”
慕容宴禮拉著他坐下,左右看了看,小聲跟他嘀咕道:“我跟朋友打聽了,都說那個男人是個外籍商人,”
陳最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你打聽?”
“不用打聽我也知道他是y國人,”
慕容宴禮:“y國人綠眼睛很少...”
陳最:“你看他的鼻子和麵孔,一看就是y國人,眼睛....應該是有東歐血統....”
“好吧算你眼力好,”慕容宴禮給陳最端了杯酒,壓低聲音跟他嘀咕,“這人挺神秘的,隻知道他是做生意的,但是什麼時候來的港都,跟誰一起來的,沒人知道,”
他撓了撓頭,“這種知道一半消息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我都想直接去問他,”
陳最的視線看過去,那人正好抬眼,兩人遙遙對視。
那雙眼珠像一潭被夜色浸泡過的湖水,灰綠色眼珠,在水晶燈的折射下泛著奇異的光澤,像深秋湖麵結的薄冰,底下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湧。
他的眼神很淡,淡得像蒙著一層霧,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眼波流轉間,灰綠的底色裡似乎洇開一絲極淺的笑意,又或許隻是光線造成的錯覺,他就那樣平靜地回望著,既不避讓,也不顯得有攻擊性。
陳最眉骨微挑,眼尾的弧度裡藏著幾分漫不經心。
內心本能的評估著這人的身份。
下一秒,對麵的男人眨了眨眼,端起桌麵上的酒杯,高高抬起,做出個敬酒的姿勢。
陳最輕抬酒杯,聲音淡淡的跟慕容宴禮說:“你彆打聽了...”
慕容宴禮看向他,“為啥,你不是也想知道嗎,”
“那人不是一般人,彆瞎打聽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的,”
陳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酒....喝酒....”
慕容宴禮嘖了聲,“這酒不好喝...”
“招待酒...你喝不慣也正常,”
不難為自己了,慕容宴禮放下酒杯,看著陳最,“不喝了,大哥剛才看了你幾眼,我們去找他吧,”
陳最往慕容暨白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哥周圍的那些人是?”
“都是跟珠寶有關係的商戶...”
“等等再去,”
他收回視線,指尖敲著桌麵,“林啟說的那個資源礦....”
陳最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宴禮就說道:“你也覺得有搞頭?我也覺得不錯,還想....”
“不,你不想,”
陳最出聲打斷他的話,“那個礦的位置不好,你彆頭腦發熱...”
慕容宴禮最好的優點,就是聽話。
他“哦”了聲,“那就算了,”
“既然覺得那個礦位置不好,你為什麼不跟林啟說一聲,”
陳最看了他一眼,“交淺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