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明熙的光，陳最跟在他身後走進內部通道，檢票上機。
他剛在座位坐下，正抬手整理襯衫袖口，身後就傳來一道恭敬又熟稔的聲音：“慕容市長？真巧，您也坐這趟航班？”
陳最抬眼，微笑頷首。
來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帶著幾分懇切：“既然在這碰見您了，那就借這機會給您拜個晚年，祝您新的一年工作順利，萬事順意！”
說話時，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既表了敬意，又沒打擾周圍人。
陳最抬手虛扶了一下：“有心了，也祝你新年進步，”
他笑著應下，又簡單寒暄了兩句航班行程，後麵的乘客走了進來，他的座位又比較靠後，出聲道：“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輕輕頷首，轉身安靜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陳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準備閉眼睡覺。
一旁的明熙戳了戳他的胳膊，“哥，還有口罩嗎，給我一個，”
“找淩霄要，”
明熙回頭，“淩霄，給我個口罩，”
淩霄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口罩遞給他。
戴上口罩，輕闔雙眼，飛機起飛時的輕微顛簸漸漸平息，機身趨於平穩，陳最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地墜入淺眠。
幾小時的飛行在寂靜中悄然流逝。
淩霄的手伸過去，拍了拍陳最的肩膀，輕聲喚道：“三爺，到鄭州了，”
陳最睜開眼，調整了一下坐姿，伸展胳膊舒展身體，視線往窗外看去。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失重感，起落架平穩觸地，輪胎與跑道摩擦發出沉穩的聲響，飛機最終緩緩滑向停機位。
陳最拍了拍身側的明熙，“下機，”
明熙站起身，舒展著身體往機艙門口走去。
下車後，陳最大大伸展了個懶腰，“憋屈，還不如自己開車，”
明熙笑了笑，“飛機快啊，”
“坐著不舒服，”
陳最活動著肩頸往機場外走去，邊走邊問明熙，“有地方住嗎，”
“我要去省委開會，直接住省委宿舍就行，”
“住我那也行，”
明熙想了想，朝他伸出手，“把鑰匙給我一把，”
陳最看向李易，後者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你要直接回新陽？不歇歇？”
“嗯，不歇了，”
走出機場，淩霄徑直朝著一輛車走去。
來到車前，陳最看向明熙，“在鄭州有車開嗎，”
“有...”
“需要什麼就聯係鄭州的人，我之前跟你說過號碼，還記得嗎，”
明熙給他拉開車門，笑著點頭，“記得，你路上慢點，”
陳最坐上車，朝他揮揮手，“走了，”
汽車行駛而過，陳最側眸看向窗外，視線在警衛身上一掃而過。
陳最擰開一瓶水，有了閒談的興致，問李易，“家裡的事忙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