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陳最又跟虞姬廝混了一夜。
次日晨,他精神抖擻的去上班,虞姬又在床上躺了一上午,醒來後,收拾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
等陳最下班後,虞姬跟他說了明日離開的決定。
“這麼急嗎,”
虞姬接過他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笑著說:“月底廠子裡很多事,南初一個人忙不過來,”
陳最點了點頭,“好,我讓人給你買機票,”
他換上睡衣走下樓,對淩霄說,“你給鄭州那邊打個電話,訂購兩張飛港都的機票,對了,明日你送虞姬過去,”
“好的,”
淩霄走進書房打電話。
虞姬笑著說:“我來的時候帶保鏢了,”
“嗯,不是留在鄭州了嗎,”
陳最擺擺手,“淩霄把你送回鄭州再回來,不礙什麼事,”
找人送她,也是怕她中途遇到搭話的人,說錯什麼話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好,謝謝三爺,”
“吃飯吧,”
剛吃過晚飯,書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陳最走進書房接起電話,“嗯,是我...那份報告怎麼了?”
“慕容市長,實在不好意思這個點打擾您,....有些細節沒太弄明白,怕明天跟農業局對接的時候出紕漏....”
“稍等一下,”
陳最關上書房的門,從文件架上找出一份報告,重新坐回桌前,“嗯,哪裡不明白?”
他麵上雖然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很詳細的解釋了他提出的每條疑問。
等對方終於說“全明白了”,陳最沉默了兩秒,指尖在報告封麵上輕輕敲了敲,語氣裡帶著幾分嚴肅,卻沒多少火氣,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這份報告我上午下發的時候,特意在關鍵處做了標注,也跟你提過了讓你把附件補全,你一整天都沒仔細看嗎,非要到晚上來問,”
“....這個...”
“不好意思啊慕容市長,我今天是真的一時沒顧上,打擾您休息了,”
陳最吐了口氣,聲音緩和了些,“也還好,你加班到這個時候,遇到不懂得還知道麻煩我,要是明日跟人對接的時候,兩眼一抹黑....誤了事...”
“那才是嚴重的失職,”
“是是是,我明白,”
掛斷電話後,陳最把聽筒放回原位,靠在椅背上長長舒了口氣。
窗外的夜色漸濃,遠處傳來幾聲零星的狗吠,書房裡隻剩下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
他看著桌上那份被翻得有些褶皺的報告,嘴角輕輕扯了扯,他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是個老媽子啊。
連個真正的‘下班時間’都沒有。
隻要有事,就必須得聯係的上。
嘖嘖嘖....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城區零星的燈火,眼神漸漸變得飄忽。
背後傳來敲門聲,虞姬推開書房的門,“三爺,您再喝碗湯吧,”
“嗯,放客廳吧,”
陳最關上書房的窗戶,來到客廳,端起湯碗喝滿是中藥味的藥膳。
“藥味太重了,”
“這種湯藥是孫老開的方子,讓家裡人最好半個月喝一次,雖然藥味重了點,但是不難喝,您再品品,”
這種湯藥,用勺子喝就是遭罪,他端起湯碗一飲而儘,把空碗遞給她。
湯藥的味道在喉嚨反應,有一種莫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