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家銷售靈藥的商鋪，李卓陽想起馬再成在尋找修複神識的靈藥，便有心進入打探一番。
進店後，李卓陽發現，此店極為寒酸，有限的貨架上，歪扭七八地躺著十幾個瓶瓶罐罐，看著不像有靈藥的樣子。
一個穿著簡陋的老頭兒，趴在櫃台上，鼾聲如雷。
“當當當……”
李卓陽走到櫃台前，輕輕敲了幾下櫃台。
“滾！沒看老子在睡覺嗎？”
那老頭兒修為隻有煉氣十層左右，但脾氣卻不小，抬起頭開口就罵！
“哼！”李卓陽不善地哼了一聲。
當然，他並未施展驚神刺，否則老頭必定會魂飛魄散。
“啊？前輩恕罪，前輩恕罪！”
老頭聽到聲音，才抬頭打量李卓陽，發現看不透對方修為後，當即嚇得跪地求饒。
“晚輩瞎了狗眼，衝撞了前輩，請前輩恕罪！”
“好了，起來吧！”
李卓陽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令其起身後問道“此地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如此冷清？”
那老頭兒聽到此言，神色稍異，然後又馬上恭敬答道“前輩可能是第一次來石墨鎮，我們小鎮其實乃是個夜歡城，白天都在睡覺，晚上才會出來營業。”
夜歡城？
李卓陽還是首次聽到這種說法。
“石墨鎮數千年前盛產石墨，不過這石墨皆是產自地底深礦之中，先前那些礦工皆是白日在地底挖礦，晚上才有時間出來找樂子，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夜裡歡的習俗。”
“如今石墨礦雖早已枯竭，不過這習俗卻流傳了下來。”
“你這小店看起來如此寒酸，到晚上就會有生意上門？”李卓陽頗有些不解地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整個石墨鎮地底被挖礦掏空後，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如今整個石墨鎮之人幾乎都在地下生活，這地麵上留下幾個人，無非是將人往地下城引罷了。”
原來如此，李卓陽一邊聽一邊暗自點頭。
“此人你有見過嗎？”
李卓陽朝老頭兒扔了一塊玉簡問道。
那塊玉簡中，記載有馬再成的影像。
老頭兒將玉簡放在額頭，又皺眉思索片刻道“回前輩，此人晚輩見過，不過至少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他來此是為了買藥嗎？”
“對對，此人經常在地下城裡買藥，而且隻要修複神識的靈藥，晚輩曾經帶其在地下城做過幾次買賣，故而還有些印象。”
李卓陽沒想到，這麼容易便打聽到了馬再成的消息，看來此行來石墨鎮是來對了。
此人之前想必是經常派遣分身來往石墨鎮與歸元城，如今分身已死，今日來此的，大概率便是其主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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