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去詢問的,可是那些大都是一些俗家弟子,輩分太低,所以便沒問出個一二!”
張若塵聽著趙歸墟的話,內心尷尬不已。
但是他可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瞬間鎮定了自己的情緒後,緩緩開口說道:“李逍遙啊,那家夥現在應該在山上!”
“你也知道我天師府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這一輩不如一輩的,沒辦法,此次秘境之行,我們天師府就派了我一個!”
“所以如果你是要找他的話,等到此次秘境之行結束,我幫你問問吧!”
“我師兄那人想必你也打聽過,知道他是個清靜的性子!”
“作為他的徒弟,逍遙師侄也不遑多讓,所以你這猛的一問,我還真不清楚他在哪!”
“你看怎樣?”
聽著張若塵的話,趙歸墟點了點頭,隨即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既如此,那便多謝若塵師叔了!”
“如果沒什麼其他吩咐的話,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說罷,又上前兩步,拉著自家的師妹道袍的袖口,朝著來時的方向退去。
隻是剛沒走兩步時,帳篷裡的溫度仿佛陡然下降了幾分。
原來是又從外麵走進來一人撩開了簾子。
肖自在默默往火堆裡添了塊鬆木,火星劈啪炸開。
“諸位,該出發了。”
徐四叼著煙,右手掀著簾,呼出的白霧在晨光中緩緩散開。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徐四的目光在帳篷內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張若塵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催促。
“各派代表都在天池碑林集合,說是要按老規矩"搭手"定人選。”
當眾人抵達天池邊緣時,饒是見多識廣、一向沉穩的諸葛青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方圓十裡的冰麵被精心鑿成八卦陣圖,八根雕滿符咒的青銅柱威嚴地矗立在休、生、傷、杜等八門方位。
東北角的生門柱下,解空大師正在給一個哭鼻子的少林小和尚擦眼淚。
解空大師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慈愛,輕聲安慰道:“寶靜,彆怕,師父在這兒。”
“三年前羅天大醮的冠軍,龍虎山張若塵道長到——”
唱名聲驟然響起,二十幾個門派的話事人齊刷刷轉頭。
張若塵注意到武當衝虛道長身後站著一個戴兜帽的年輕人,年輕人指間纏繞的炁絲在陽光下泛著淡金色的光芒。
那年輕人的眼神冷峻至極,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他的手指輕輕一動,炁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即消失不見。
張若塵隻是一眼,下意識便瞳孔一縮。
沒辦法,縱使那人表現的很是低調,可他還是拆除了對方的身份。
隨後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下,來到了王也麵前,用手肘頂了頂他。
隨後用手指著衝虛道長所在的方向,“我說老王啊,衝虛旁邊站著的年輕人是誰?”
“怎麼此前我從未在山上見過?”
隨著張若塵手指的方向看去,又聽著他的話,王也也愣了。
很明顯,雖然衝虛道長和他身旁的年輕人的站位,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尊卑分的很明顯。
可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便是衝虛道長好像要更尊敬他身旁的年輕人一般。
不止如此,更為讓他覺得離譜的是,他莫名的覺得那個戴著帽兜的年輕人,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