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張若塵下意識開口問道:“她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說你沒能保護好她?”
“是因為你覺得你沒能保護好她,你才變得這樣嗎?”
見裡德爾沒有反應,張若塵伸手製止了旁邊想要搭話的艾米。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哦!”
“我記起來了!”
“雖然說這樣說話會顯得我很俗套!”
“不過……”
“你所想保護的那個她,如果知道你如今是這副樣子,她會這樣想嗎?”
張若塵的話音剛落,一道沙啞且低沉的聲音從裡德爾的嗓子裡傳出。
像是自言自語般,又像是對人訴說一樣。
“她嗎?”
“大抵是不願的吧?”
“可我就是……嗚嗚~”
“就是……”
“哎!”
隨著最後一聲歎息落下,裡德爾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隨後眼神之中恢複了幾分清明。
這才抬頭看向了麵前的張若塵。
緊接著像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一般,“是你啊!”
“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一副不著調……”
“算了……不多說了,免得你說我在說教你!”
“我可不想活成我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樣子!”
“什麼樣子?”張若塵接話道。
裡德爾明顯笑得更自然些了,“當然是我最討厭的,彆人對我說教的樣子!”
“有誰敢說叫大名鼎鼎的弗拉梅爾學院裡的裡德爾大人啊?”
“還能是誰?”
“當然是院……”話還沒說完,裡德爾便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隨後用力的瞪了一眼張若塵,想著罵他兩句坑貨來著。
可結果話到了嘴邊,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記憶畫麵。
最終咽了口口水,伴隨著喉嚨的滾動,強行的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什麼?”因為裡德爾的聲音實在太小,張若塵有些沒聽清。
“我說謝謝!”裡德爾大聲的道:“好了吧?”
隨後明顯的有些抱怨:“你真是的,薅羊毛也不能逮著一隻羊死命薅啊!”
看著裡德爾還會開玩笑,張若塵終於是鬆了口氣。
畢竟看著自己一個曾經相處不多,但是很有共同話題的朋友變成了剛剛他第一眼見到的那副活死人的樣子。
說句實話,他沒什麼多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除了他自身的身份以外,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可裡德爾呢?
什麼都沒有。
如果張若塵不用箴言法,打算瞎貓碰見死耗子來一回,恐怕也不會有裡德爾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