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不斷在基地內回響,張若塵雖然單方麵過濾了聲音的穿透,但耳骨還是被震得有些發麻。
他隨著人流來到基地口,透過焊死的鐵窗瞥向窗外。
暴雨如銀蛇狂舞,基地外圍的探照燈在雨幕中切割出破碎的光斑。
遠處東南方向,一團漆黑如墨的陰影正裹挾著紅光急速逼近。
任誰一看,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想著對方的審美,張若塵莫名的笑了笑,可真tnd另類。
“他們的速度比預計快太多!”徐四將對講機捏得咯咯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們外圍布置的那些結界符文根本撐不了幾分鐘!”
話音未落,整座基地突然劇烈震顫,天花板的灰塵簌簌掉落。
遠處傳來鋼筋扭曲的刺耳聲響,就像是人的手掌摩擦在光滑的平麵上的聲音。
讓人沒由來的一陣難受。
趙方旭臉色陰沉如鐵,死死盯著張若塵:“你確定要以身犯險?”
“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來,必定有所依仗,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更何況,他們脫離我們的視線幾十年,誰知道他們這幾十年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我們對於他們的情報...準確說,幾乎為零。”
“你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龜甲,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還是帶著妖刀躲在基地裡吧!”
“雖說這是個分基地,可該有的配置一樣也沒少。”
“除了人手實在有些不夠以外,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咱們的支援遲早會來。”
張若塵將手提箱牢牢抱在胸前,箱麵滾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
當然,這是對於正常人來說。
對於張若塵這樣的,除了給他驅散了一點寒意以外,彆無其他效果。
不過除了發燙,張若塵還感覺到,手提箱裡麵此前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妖刀蛭丸,似乎產生了某種規律的律動。
這種律動一下比一下劇烈,仿佛有顆心臟在瘋狂跳動。
“趙董,雖然您的做事方法有些時候我很不喜歡。”
“但是該說不說,您還是這個!”
說罷,張若塵衝著趙方旭比了一個大拇指。
不等對方開口,他卻又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剛才說的話出於什麼目的,總之這個情我張若塵領了。”
“讓你們的人撤回來吧,讓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放心,我能跑掉。”
“隻要我想跑,他們絕對抓不住我。”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他目光如炬,“對方需要我這個‘容器’。”
“所以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殺我。”
“而你們等到支援到了,再反殺他們也不遲。”
“隻要趁機找到刀鞘,說不定能打亂他們的計劃。”
話音未落,張楚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衝過來抓住他的胳膊。
他急得額頭冒汗:“小師叔!太危險了!萬一他們……”
“楚嵐!”張若塵反手按住他肩膀,“記得我教你的流雲步,關鍵時刻能保命。”
“至於其他的,最好是和馮寶寶跟著徐三,千萬彆衝動。”
“不然到時候你師爺又怪我沒照顧好你。”
“我可不想一回到山上就被他追著彈腦瓜崩!”
他半開玩笑的說,卻沒有得到張楚嵐的正麵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