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好的就行。
短短數息之間,他就準備好了一套讓自己十分滿意的說詞。
當然,少不了一些口嗨的話。
隻是話還未出口,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笛聲如怨如訴,在風雪中飄蕩,讓人聽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張若塵神色一凜,他能感覺到這笛聲中蘊含著不俗的力量,絕非等閒之輩。
笛聲越來越近,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緩緩走來。
他手中拿著一支玉笛,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閣下何人?”張若塵警惕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那白衣人停下腳步,將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了幾下,這才緩緩開口。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插手這件事。”
他的聲音輕柔而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若塵冷笑一聲:“我做事,還輪不到彆人指手畫腳。”
白衣人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手中的玉笛被他抬手一轉,卻是挽了一個劍花。
臆想當中的劍氣攻擊沒有出現,出現的反而是一道道音波如利刃般向著張若塵射來。
張若塵眼神一凝,驚訝於這手段的奇異之處。
不過也隻是如此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徑直在身前布下一道炁盾,自信的,連金光咒的以炁化形他都沒用。
倒不是他托大,而是他單純的認為對方這個攻擊手段並不強。
隻是看起來有些頗具花裡胡哨而已。
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概念。
任何對敵手段,看起來越花裡胡哨的,其實越沒什麼卵用。
當然,自己和師父除外。
隻是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看起來不怎麼強的音波撞擊在炁盾上,卻發出刺耳的聲音。
與此同時,炁盾也開始微微晃動。
張若塵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白衣人的實力竟然還真不弱。
不過也隻是不弱而已,要說強,比王也還稍差了一籌。
他低喝一聲,身形一閃,也無騰挪閃躲,隻是一昧的呈直線衝向白衣人。
途中,他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雪,雙手一搓,雪瞬間化作無數冰晶,向著白衣人射去。
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張若塵在如此倉促之間還能反擊。
不過在此前“見識”過張若塵的手段的他,十分自信,對方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並沒有過於驚訝,因為他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隻見他手中玉笛快速揮動,音波與冰晶相撞,互相抵消,隻留下漫天碎屑,隨風飄散。
下一秒,兩人終於麵對麵交上了手。
隻不過讓張若塵有些沒想到的是,他會飛,是因為他本來就會飛。
對方好像也會飛。
隻不過看起來像是借了力。
所以在地上沒過兩招,就怕戰場挪到了半空之中。
拳腳互懟,你來我往之下,張若塵也是,越打越心驚。
他一直都相信的一個道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隻不過很多時候,因為自身的特殊性,所以他一般覺得那個天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