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點點頭,低著腦袋若有所思。
幾秒過後,像是想通了什麼的他,腦海裡麵浮現出一張笑臉。
隨後衝著呂慈拱了拱手。
“小子張若塵,今日謝過呂老!”
而呂慈呢?
隻是一邊大笑著,一邊繼續朝前走去,同時伸出右手擺了擺,像是不太在意的樣子。
倒是讓張若塵覺得這個人沒了此前的那股陰鷙的感覺,反而卻顯得頗有幾分灑脫。
更有一種對他人的看法,毫不在意之感。
果然,現在還活著的和自己師父同一輩的老家夥,就沒幾個是簡單的。
當然,除了某個當初被他壓著打的王姓老胖子之外。
有的人是貪,有的人是惡。
而他,張若塵隻在他身上看見了蠢。
倒不是說王靄一開始就蠢。
隻是身居高位很多年,並且一直坐在那個位置,看待問題,頗有局限性。
不像呂慈這般,基本上事必躬親。
豁得出去,也能收得回來。
說的直接一點,就是能屈能伸。
彆的不談,就說呂良吧。
當初這家夥回去之前可是帶著恨的。
可看看現在,也不知道覺醒了雙全手的到底是誰。
感覺這家夥被呂慈跟洗腦了一樣。
在他這個“外人”麵前,偶爾還能上演一波祖孫情。
若是照這個心性再狠一些,換個朝代,不說多了,就往前倒個幾百年,保底也是一方梟雄。
……
再說回這頭。
黑衣人的死對於呂慈對麵的那個老女人來說,不亞於一場重大的打擊。
隻不過讓張若塵很是有些不理解的是,對方的心性轉變的很快。
快的很是突兀。
d就像精神分裂一樣。
上一秒還是一副惶恐的樣子,下一秒卻流露出一股非同常人一般的自信。
並且這股自信,伴隨著呂慈和她越來越近,就越明顯。
說實話,就連呂慈看來,都有些理解不了了。
一度以為麵前這老家夥是瘋了。
直到他和對方的距離大概有十米遠的時候,老女人再次高喊一聲:“動手!”
呂慈下意識心中一緊,人也沒繼續往前走了,而是原地擺開了架勢,開始預防著可能會到來的偷襲。
可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半分鐘左右。
尤其是看著對麵那家夥的表情,從了一開始的自信,到後來的稍顯疑惑,直到現在的強裝鎮定。
呂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很顯然,對麵這家夥的後手——它沒了。
和顯得十分輕鬆的呂慈不同,那老女人臉上的驚恐之情愈發明顯。
無它。
隻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呂慈的對手。
本來一開始露頭打算是用車輪戰,消耗呂慈的體力。
可結果這老家夥不講武德,什麼手段都能用出來。
但是畢竟年齡大了,就算剛才沒什麼太大的消耗,也不足以支持對方在全力戰鬥。
而這時她留下的後手,那可就有用了。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為什麼明明她下了令,周圍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她親自從人販子手上買回來的。
同樣的也是她親自精挑細選過的。
也是她辛辛苦苦不分晝夜訓練了二十來年的,她手中最後的王牌。
可這些王牌,本來該百分百聽她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