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外的讀大學的小兒子,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飯後,當然一頓尬吹是少不了的。
也正巧話題聊到了這兒,所以張若塵就問道,關於他此前還沒進門來時,聽李芳說的那做法事的事。
可不料他一開口,張棟卻眼色不善的瞥了自家婆娘一眼。
而李芳也是訕笑了兩聲,故作收拾碗筷,直接躲進了廚房。
很快,便聽見了裡麵傳出的洗碗聲。
又許是聽著自家婆娘說的,剛看見張若塵時的穿著打扮,所以張棟知道張若塵應該是個有真本事的。
加之剛才在飯桌上又喝了不少酒,現在又是煙又是茶的,興頭上來了。
便如同老太太的褲腰帶一般,一口氣說了個七七八八。
換做尋常人聽,也隻會以為這是在宣揚什麼封建迷信。
可張若塵卻在對方講的那些事當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事情倒不是很複雜,雖說張棟說了很久,但是在張若塵看來,其實重要的就那麼幾個節點。
先前在外麵,李芳手指的方向的那戶人家男主人姓劉。
據說早年間,也就是其祖上,是地主,而且是十裡八方遠近聞名的大地主。
說上一句豪強士紳也不為過。
具體怎麼有錢有地有人的,張若塵倒是沒太在意。
畢竟隔了這麼多年,當初又被當土豪打了,想必也落不了什麼好。
後來一朝落魄是自然的。
改開後,這劉家人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又發達了起來。
直到現在,也大大小小,算得上是一首富吧。
資產七七八八加起來,幾個億還是有的。
本來張若塵是不太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想直接聽重點。
可偏偏,重點就在這些看似亂七八糟的事裡麵。
因為這劉家的發家史,有些不那麼正大光明。
想想也是。
資本積累時期的第一桶金,就沒有哪個是可以見光的。
而劉家的發家史和張若塵想的任何一種,諸如搶劫,或者是盜墓,又或是販毒之類的都不同。
他家的發家史,是張若塵憑借自身閱曆,聽見都覺得吃驚的——吃絕戶。
沒錯,就是吃絕戶。
隻是這個絕戶,和普通人認為的不同。
隻是這怎麼吃的,裡麵卻大有文章。
現在劉家當家作主的叫劉成榮,是個狠人。
改開初期,挖了自家祖墳,然後賣了一批古董,有了做生意的本金,乾的是倒買倒賣的生意。
起初還算不錯,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後來因為某個大國解體,生意一落千丈,天天都在走下坡路。
當然,很快也破了產。
若是換作一般人,要麼就是徹底收手不乾,要麼就是放手一搏。
而劉成榮卻不一樣,仗著自己頗有幾分姿色,要不說他能乾出刨自家祖墳的事呢?
他選擇包裝自己,然後去傍富婆。
這一傍,就是五六年。
不過也算是他走南闖北能說會道,富婆沒傍到,倒是讓他搭上一個港島那邊的千金小姐。
具體是哪家哪戶,這就不是張棟知道的了,總之很有錢就是了。
至於在後麵具體是些什麼操作,也沒人清楚。
總之,也就是兩千年初的時候,劉成榮的嶽家突然家破人亡,他老婆也死了。
本來以為他也會因此進去,可沒想到他反而沒事,後麵自然而然的,他成了唯一可以繼承家產的人。
而把家產一繼承,便做起了回家鄉發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