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見過趙歸墟的師叔,所以看見麵前的白胡子老頭,一時之間,張若塵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剛要開口,對方卻主動傳音道:“貧道青徽,見過師弟!”
張若塵拱了拱手,回道:“師兄有禮!”
當然,也是傳音的。
“咱們一直這樣傳音也不好,”青徽突然道,“竟然師弟借了我師侄的名頭,那我...”
張若塵嘴角抽了抽,直接開口道:“師叔!”
青玄笑了笑,沒再多言,而是直接站起了身子,抬手招呼他過去。
張若塵點了點頭,邁步上前。
周圍並沒有開暖氣,可屋子裡卻一點也不冷,甚至還有些熱過頭了。
和外麵的天寒地凍對比起來,倒像是一個極端。
借著周圍點著的燭火,泛起的微光,看著前麵木榻上躺著一人。
年紀倒是要比看上去更蒼老。
明明六十歲出頭的人,看著起碼不低於八十。
隻一眼,張若塵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大抵是精氣被吸的差不多了。
“師叔!”
“這是?”
張若塵明知故問道。
青徽雖然在張若塵剛進村的時候就知道來了這麼一個人。
可他卻不知道張若塵究竟知道多少。
所以也就三言兩語,將關於劉成榮的事情又解釋了一遍。
隻是說到最後,青徽卻主動又傳音說了一句:“師弟,恕師兄眼拙,隻瞧得出這人精氣流失過多。”
“但具體是如何流失的?”
“實在看不出來。”
“oh?”
聽青徽這麼說,張若塵也是頗為疑惑起來。
雖說人家的實力沒他強,但也要看跟誰比。
就衝著人家的眼界,實在是沒理由查不出這個事情的手腳才對。
可看其樣子,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所以張若塵也不免得有幾分認真起來。
本來抱著想看熱鬨的心思,也是摁下了心頭。
隨後也是裝模作樣的,圍著劉成榮繞了兩圈。
至於為什麼說是裝模作樣。
因為張若塵對這些事情也不精通。
誠然,要是讓張若塵和他人打架,那麼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俗話說得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不是他不會,畢竟身在道門,像這類事情,觸類旁通多多少少也懂一點。
也隻懂那一點罷了。
不精通。
但是會。
可真要讓他去看出個什麼名頭,除非去專門研究這個,不然隻能像現如今他這般,裝作滿臉沉思的樣子,搖了搖頭。
對此,青徽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看了足足兩天,也沒看出有更多的什麼門道。
不然的話,憑他的身份,和他的實力,何至於拖到現在。
不過好在也是有著天師府的名頭。
劉家的人對此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一開始定的時間是三天,現在才第二天。
原本如果張若塵沒來的話,按照青徽的性格,明天過後,還能找個借口簡單應付過去。
至於在之後,那就是在之後的辦法了。
可偏偏來的人是張若塵,正兒八經的天師府嫡傳。
要是他明天墮了天師府的名頭。
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彆的不多說,就前些日子,具體談了什麼他不知道。
但是自家師父好不容易才把欠老天師的人情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