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青徽描述的話,張若塵知道有些過於理想化。
可是人家說的也沒錯。
不說彆的,就按照既定歸家路線,憑借他自己超強的感知力,隻要刻意規避。
就說這些幕後之人在他們的歸途上埋伏,他也有信心可以避開。
況且還有這麼個好東西,加上自己的秘術的話,還真說不準能夠將對方引開。
而隻要逃出對方的包圍圈,去到了高家所在的地盤。
他甚至都不用回山,直接拜托高廉,讓他找公司的人,當然最好是張靈玉回一趟龍虎山。
將自己的情況告知師父,至於剩下的,他什麼也不用做,躺平就行。
畢竟自己有很多年都沒人仗人勢過了。
當然,平日裡口頭上說說不算。
想通這一點,張若塵點了點頭,然後想起陸瑾當初給他通天籙的時候,順帶的符籙大全。
“那個?”張若塵突然開口。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想問問,除了這些東西以外,你還有沒有隱身符?”
看著青徽滿臉考究的神色,張若塵麵色不改的指著麵前的三具傀儡說道。
“我會通天籙你知道,但是隱身符這個東西我是真不會畫。”
“既然道二師叔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給了你這麼一疊。”
“你不要告訴我你隱身符沒有?”
“當然有沒有其實也不太在意,隻是如果有的話,往這三具傀儡上麵一貼!”
“然後再一激發。”
“你覺得能不能再拖一些時間?”
說完,張若塵看著青徽,明顯是心動,但是又滿臉肉痛之色。
臨了臨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隻是問問而已,隻是這樣,整個計劃的成功性要更大一些!”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隻是到時候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可能歸墟小子我就保不住了。”
對於張若塵說的話,青徽並沒有幾分生氣。
畢竟。人家沒有任何道理,為他茅山的人拚命。
不說這個,就憑人家豁出命來救出趙歸墟這一點,他也沒法拒絕。
於是最後雖然很是心痛,但還是又顫顫巍巍的摸出了三張皺巴巴的俘籙。
張若塵麵色一喜,怕對方不舍得,迅速伸出右手,往前麵探了三下,然後又快速縮回。
在青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三張隱身符便到了手中。
然後隨手打量了一眼,心道一聲果然,道二師叔真是舍得。
緊接著又怕青徽後悔,便拿起對方給的所有俘籙,開始在傀儡身上改造起來。
風雪漸急,細碎的冰晶拍打在三人臉上,像無數細小的刀片。
張若塵指尖凝聚著淡金色的炁,在三具傀儡胸口各畫下一道繁複的符紋。
最後一筆落下時,符紋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隨即隱入傀儡體內。
“成了。”張若塵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轉頭看向青徽,“師兄,把你的道袍給我一件。”
青徽正心疼地盯著所剩無幾的符籙,聞言一愣:“要道袍作甚?”
“做戲做全套。”張若塵伸手扯過青徽的包袱,從裡麵翻出一件青色道袍。
“那些家夥既然能追蹤我們,必然認得我們的衣著打扮。”
他將利索的將道袍分開,然後套在了傀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