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如是想到,扭頭再看向竹樓方向,隻見張鎮嶽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窗前。
“發現了?”他問道。
張若塵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有些止不住,“發現了!”
他強忍住笑意,充滿感激的回答道。
“既如此,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
“隻要接下來的三天,你小子能夠守住你這個位置。”
“老夫保證,未來三年之內,無人敢動你。”
張若塵聽著,翹起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最後隻能低著腦袋,又敬重的衝著張鎮嶽鞠了一躬。
至於感謝的話,他也沒再多說。
人情世故就是這樣的,翻來覆去將感謝的話留在嘴上,人聽多了,其實也是會煩的。
好不容易做了狗屎運,能白嫖這麼一門神功,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重新回到竹樓,張若塵和張鎮嶽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不過這次和先前不一樣的是。
這次是張若塵問的多,張鎮嶽回答的多。
而張若塵問的,自然也是從哈裡鎮鎮長,也就是阿依莫雪嘴裡麵聽到的那些他覺得半信半疑的內容。
不過好在,得到了張鎮嶽肯定的回答,張若塵也是鬆了口氣。
沒想到阿依莫雪對於這些事情,還真沒騙自己。
隻不過自己這麼做,屬實有些太過於恩將仇報了。
想到這兒,張若塵莫名一愣,然後用力的甩了甩腦袋。
什麼想法?
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交易,哪來的什麼恩將仇報不恩將仇報?
更彆說他來這個地方,後麵出不去,本就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至於兩人之間的結果,剛才有些沒想通,而現在徹底想通了的張若塵。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後,心中隻道原是因果。
阿依莫雪將他擄了進來,這是人家結下的因。
而他先前答應與對方合作,然後事後反悔,並且最終以自身的強大實力奪得縣長之位,這是當初的因結的後麵的果。
隻能說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莫名的,張若塵心中又有了一絲明悟,舉起手的茶杯,不知何時便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久未放下。
整個人更是如同一尊泥塑一般,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還是有著呼吸時胸膛的起伏?
換做其他人,站在張若塵麵前,要麼會覺得這是一個做的很是精致的蠟像,要麼就鐵定會覺得張若塵是個死人。
而且是死了一定時間,已經開始了僵化的死人。
可張鎮嶽明顯不是這樣的普通人,作為曾經天師府的嫡傳,他當然知道張若塵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這小子,也就喝杯茶的功夫,咋個tnd就頓悟了!”張鎮嶽極力維持著淡然的樣子想道。
因為這種狀態很難進入,再加上兩人之間的淵源,他自然是不肯打擾。
不僅如此,甚至還隨手掐了一個法訣。
一道金光屏障自張若塵身邊而起,繼而朝著他的身體緩緩延展。
直到將其整個人都裹在了金光的包圍圈中,張鎮嶽這才站起身來,來到了屋外。
抬頭看了看天,吹了一會兒夾帶著竹葉清新氣味的涼風。
這才又扭過頭去看向張若塵。
發現他還是先前的那般模樣,未曾有絲毫被改變。
當然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張若塵的眼睛,明顯比剛才更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