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直接給張若塵去個電話來著,畢竟忙碌了一宿,也不能讓張若塵過得太舒服。
可張之維剛把手機抬起,眼角的餘光卻又瞥見了自己待的小屋的布置。
左右想了想,他輕歎了口氣,用出了幾乎和張若塵同樣的金光咒法,釋放出一道特彆虛化的半透明屏障,靜靜的將他裹挾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又重新打開手機,翻到了置頂的通訊錄,直接給張若塵打去了電話。
幾乎手機彩鈴剛一響起,張若塵便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師父,這大清早的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結果了嗎?”
張之維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回答道:“沒錯,有結果了。”
“電話裡說不方便,但是我剛才讓煥金準備了一份照片,他會發給你。”
“照片是拍的記錄了你要去魔都這件事情!”
說到這,張之維的語氣明顯弱了兩分:“這其中包括了,關於雷蛟要渡劫的事!”
說完,張之維又將梁國富的徒弟被人頂替的這件事情告訴了張若塵。
其實原本他是不打算說這件事的,另外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這樣的細枝末節不必理會。
可想了想後他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
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換算成現在天師府發生的事情也是如此。
明知道有人可以借著易容的手段混進天師府而不被人發現。
無論是作為現任天師的張之維,還是以後有可能會成為天師的張若塵,皆是不免的想到,是不是要徹底的將域畫毒這個威脅。摁死在牢籠裡。
頭一次,,這是張若塵頭一次對當初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感覺到了深深的後悔。
沒想到當初的無心之舉竟然在未來的現在給自己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事。
至於當初被他指使呂良搞定的那個年輕女子究竟是不是域畫毒?
以前張若塵不敢猜測,是因為沒往那方麵想。
可現在就算人家不是,那也得是了。
總之,隻要有他的存在,域畫毒這一脈,如果再被他遇見,他會讓人知道什麼叫殺伐果斷的。
或許是消息被泄露了,感覺到的壓力太大。
又或許是張若塵本身的自責。
總之,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美好,尤其可以表現在他的臉上。
說他是一張臭臉,都算是誇獎他了。
就連串門來打招呼的王也看著他這副樣子,也懷疑他是不是病了?
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鹹豬手,以及王也那嬉皮笑臉的表情,張若塵沒好氣的伸手格擋了一下。
最後很是頹廢的說道:“你放心,我沒事,隻是當初的一個善念,讓現在的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罷了。”
說到這,張若塵便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話鋒一轉,直接開口問道:“對了,你先前不是說周聖周前輩要來嗎?”
“怎麼了?他打算多久來?”
“咱來魔都雖然時間不長,總共也就一天多的樣子,可好歹也算是個本土人了,他來的時候無論是作為晚輩還是作為其他,都應該給他接風洗塵才對。”
聽著張若塵的安排,王也心中一萬個不對勁,繞著張若塵走了兩圈,上下打量了一下。
伸出雙手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最後發現並無問題後。
看著張若塵不耐煩的眼神,他這才說道:“剛才有些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我還以為你被奪舍了呢!”
“你丫的才被奪舍了!”張若塵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