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住所的院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彆誤會,這可不是什麼異常。
再說了,這裡是天師府,也不可能會出現偏陰冷方麵的炁。
之所以有此現象,實在是這個住所,張若塵最近這幾年基本上沒待過。
而這陰冷的氣息,說白了是那種房屋太久沒人住,沒有人氣罷了。
推開房門,張若塵下意識咦了一聲。
隨後走上前去,摸了摸,還有些溫熱的茶壺。
伸手拿起幾個倒扣在托盤上的茶杯,依舊是一塵未染。
想著某個可能在無人的時候悄悄出現在房間裡,灑掃的身影。
張若塵會心一笑,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飲而儘過後,回味竟然有些甘甜。
鼻子湊近聞了一聞,發現竟是加了蜂蜜。
“唉!”張若塵歎了口氣,扭頭望向屋外,隨後搖了搖頭。
“師兄啊,師兄!”
“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記得我喜歡喝蜂蜜水呢!”
他自言自語道,一時不察,眼角竟然有了幾分濕潤。
伸手拭去不該存在的眼淚,張若塵將周遭的房門窗戶徹底敞開,隨後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床鋪之上,久違的打起了哈欠。
心有疑惑,轉頭一瞧。
竟然是床頭處被點燃的熏香有著助眠的功效。
先前沒有注意,現在看起來,還是師兄想的周到。
隻可惜師兄打算一輩子單著,沒打算結婚。
不然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對老婆好,又會對兒女好的,好丈夫,好父親。
想著想著,張若塵莫名嗤笑一聲,這倒不是什麼嘲笑,隻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於荒唐。
這古人的話還真沒說錯。
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瞧瞧自個兒,在瞧瞧頭上的師兄師姐們。
除了一兩個異類,哪個不是老光棍?
就張若塵來說,他今年也二十有四了。
吃二十五的飯,虛一歲二十六,轉眼就二十七,混混日子二十八,再進一步二十九,說起來也是馬上快三十了。
也不知道是命中注定,還是...
算了,這輩子一個人也挺好的,也沒見師父一天過得有什麼不開心的。
張若塵自我勸慰道。
當然,也說不上是自我勸慰,隻是人各有誌,追求不同罷了,沒什麼不可提的。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傷神,張若塵想著想著,竟然久違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夕陽西下。
落日的餘暉,剛好透過他所在的屋子的窗戶,稀稀疏疏的灑在了他的臉上。
他緩緩坐直身體,揉了揉有些乾澀的雙眼,忽而察覺不對,扭頭一望,發現自己房中竟然坐著一個女人,一個頗為熟悉的女人。
“朵兒,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若塵看著陳朵擼著狗頭的樣子,不由笑著問道。
“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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