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若塵的詢問,雷傲天沒了先前那般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還能怎麼辦?”他故意調侃的說道,“百草堂沒了,我這一脈的仇報不了。”
“可現在又冒出一個你們嘴裡說的藥仙會,你覺得這個仇,我是該從他們身上找回來呢,還是該從他們身上找回來呢?”
張若塵不爽的撇了撇嘴,看著這張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臉,最後卻故意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一天天的,淨在這裡跟道爺瞎扯!”
“你...”
張若塵的“你”剛說出口,便毫無防備的被張之維,賞了一個大大的板栗。
下意識的,他捂著自己的頭,扭頭看著張之維道:“師父,你沒事打我乾嘛?”
“打你?”張之維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下次要是再當著老夫的麵亂說話,就不是打你這麼這麼簡單了。”
話落,卻突然話鋒一轉,像是有些自責一樣,歎了口氣又道:“也怪老夫這些年對你沒有什麼管教。”
“整的你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道爺道爺的!”
“如若換做不知情的外人,聽著你這個稱呼,怕不是要把我們天師府打上什麼封建殘餘勢力的標簽啊!”
見師父表麵自責,實則諷刺的話,述諸於口。
縱使張若塵的臉皮再厚,也是有些坐牢了。
沒辦法,這能怪誰呢?
隻能怪自己嘴瓢了唄。
“師父,徒兒知錯,沒有下次了!”張若塵起身恭敬的衝著張之維道了個歉。
直到對方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這才選擇放他一馬。
不然按照天師府的門規,哪怕他日後是繼承天師的苗子,也少不得挨一頓狠狠地批鬥。
眼見這個小插曲很快解決,張若塵則是又衝著張之維拱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聯係哪都通的人?”
張之維點點頭,“嗯,就這麼著吧。”
“不過我個人建議,你最好還是先跟徐家小子通個氣。”
“和公司的其他人比起來,我覺得這小子還算對我胃口。”
“多知根底的人知曉此事,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陳朵來說,都會是一個保底。”
“至少這樣,我們才不會被他們公司所謂的調查結果,給蒙蔽耳目。”
張若塵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讚同。
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
他剛才就沒想到這一點。
甚至於說,他第一時間想聯係的人,就是當初負責藥仙會事件的廖忠。
雖然聽說人家現在已經退居二線,可也隻是聽說。
上一次遇見徐四,和其閒聊的時候,從旁隨意的也曾打聽過一嘴。
好像這家夥,隱隱有要晉升公司董事的情況。
可眾所周知的是,哪都通公司一共隻能有六個董事。
有新的人上去,那麼就代表一定會有救的人下來。
上去的人是廖忠,這個事情很多公司內部的高層和中層都知道。
可是下來的人是誰?
這可就沒個準信了。
先前張若塵沒往這邊想,現在想到這一點,他也是伸手捏了捏下巴,心裡麵十分疑惑的道:這該不會是個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