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站位問題,所以張若塵進門一看,麵對著自己的不是彆人,而正是師父。
隻不過師父眼中的情緒,沒有什麼他剛才在院門外聽到的生氣,反而顯得還有些平淡。
當然,這裡說平淡,這個詞應該用的不好。
應該是自信且平靜才對。
而事實也是如此,畢竟張若塵啥也沒乾,胡亂被扣帽子的事情,他可不願。
哪怕麵前的老女人是師父曾經的...
總之,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張之維都已經將二者分的十分清楚了,張若塵自然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模糊什麼。
於是乎,他恭敬的衝著張之維行了一禮後,口稱了一聲“師父”。
又裝模作樣的衝著李若楠行的行了一禮喊了一聲前輩,便沒再多說什麼,靜靜的在一旁等著。
畢竟先前在外麵聽的也大差不差了,當事人除了他以外,可還有一個張若嫣。
說句實話,張若塵對於張若嫣的感覺並不是很差。
至少在當初兩人一起回山的那段路程,人家一直都是快言快語的,很少扭捏作態。
怎麼這好端端的隔了幾年,卻突然又打上門來說他傷了她。
這不是扯是什麼?
所以要麼李若楠早上能來,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件事,這隻是一個借口。
要麼,張若塵就想不通了。
“若塵,你是我徒弟,是我的關門弟子,按理說我事事如常,都該相信你。”
“當然,為師也確實很相信你。”
張之維說著,卻突然話鋒一轉:“但是,若嫣的師父說的有聲有色,於情於理,你都該把這個事情給拉扯明白。”
“你覺得呢?”
聞言,張若塵點點頭。
師父的意思他聽得很明白,因為這本就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於是乎,他說話的方式也變得更為直接起來。
“前輩!”張若塵衝著李若楠拱了拱手,喊道。
“先前在門外偷聽了幾嘴,這裡小子先說一聲抱歉。”
“但我和令徒確實沒什麼所謂的感情之間的拉扯,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呀?”
“不瞞你說,我這人一心向道,周圍無論是師兄師姐還是親朋好友,都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這麼說吧,一個絕世美人和一本絕世功法擺在我麵前,我的選擇永遠都會是後者。”
張若塵越這麼說,李若楠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可不容她反駁,張若塵又道:“當然,我說了這麼多,你可能會覺得這是我在故意找理由開脫!”
“但我師父先前那句話說的沒錯,要我證明清白,另一個當事人可還沒在場呢!”
“如果張若嫣沒有在這裡跟我對峙,恐怕有些話不光是前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隨意造謠的。”
“要知道,這裡是天師府!”
“天師府有天師府的臉麵!”
“我可辱,天師府不可辱,還望前輩勿謂言之不預也!”
張若塵最後一句,說的很是乾脆果決,可言語中明顯帶著威脅之意。
李若楠在聽完張若塵的一番言論,自然心情是不爽的,她原本是想做些什麼?
可在察覺到張若塵,說完話後故意泄露出來的氣息,卻又硬生生的將未說出來的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無它。
現在的張若塵,可不是以前的張若塵。
她初見時的張若塵,她有把握能將張若塵壓著打到死。
可現在...
誰把誰能打死,還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