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張靜清衝著張之維問道。
張之維看了一眼身旁依舊是昏睡狀態的張若塵搖了搖頭。
“沒有!”
“剛才我順勢檢查了一下,這人身上受的傷很奇怪。”
“看起來像是咱們天師府的雷法,但又不全是。”
“總覺得像是在故意模仿一樣。”
“至於身上其他的傷,徒兒...”
張之維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又看了一下張靜清。
張之維心裡在想什麼張靜清自然清楚,於是他伸手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示意他站起身來。
待他站起來後,又把他往旁邊一帶,騰出一個位置,自己一屁股坐了過去。
將張若塵的手腕從被子裡麵掏出來,搭上兩根手指,探了探脈。
最後發覺沒什麼大問題後,這才扭過頭來望著張之維說道:“你那兩個師叔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師徒都是心知肚明。”
“如果為師沒猜錯的話,這小子身上的傷應該就是你那兩個師叔乾的。”
“瞧瞧這傷勢,一看就知道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這小子今天我是第一次見,最開始是在後山瀑布旁看見的。”
“原以為是哪個門派的小弟子走迷了路,為師還給他指了一條去大殿的路。”
“隻是實在是想不到他為何會出現在那片林子裡,並且被那兩個家夥追殺。”
“按理來說,他們彼此之間應該沒有本質的衝突才對呀。”
“雖然你那兩個師叔混是混了點,但咱們天師府的規矩擺在這裡,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他們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所以...”張靜清說著,又衝著張之維抬了抬眼睛,“你覺得這是為何?”
張之維聞言低頭沉思了一瞬,眉目裡麵閃過道道精光。
“師傅,徒弟不敢說。”
“嗬!”張靜清輕笑一聲,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想到什麼就大膽的說。”
“反正這天師府未來不是傳給你,就是傳給懷義的!”
“你知道的,為師一直都把你倆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說錯了也沒關係,敢說就行!”
張之維點了點頭,伸手撓了撓頭,強行擠出一抹憨笑,看的張靜清頗不自在,伸腳朝張之維的小腿踹了一腳後,卻沒有多說什麼。
張之維則是嘿嘿一笑,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又迅速一變,變得嚴肅了不少。
“我雖然不知道兩位師叔為何要追殺這小子。”
“不過我不知道,不代表彆人不知道。”
“師傅你貴人多忘事,莫非你忘了,族中將這兩位師叔派給了誰?”
“派給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和那臭小子有關?”
張之維點了點頭,卻沒有了多餘的動作,以及任何一句多餘的話。
但是,他該說的不該說的,其實都吐了個乾乾淨淨。
畢竟,作為天師府的一員,他是非常想看著天師府能夠再進一步的。
可是上千年的弊端積攢下來,門裡麵確實有些蠅營狗苟之事。
想明白了張之維的話外之言,張靜清頓時臉色一黑,直接衝著門外駐守的弟子喊道:“來人,去把張之臨那個孽畜給我叫來!”
“是,掌門!”x2
……
不多時,張之臨就被張靜清住所外麵的駐守弟子給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