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幾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善,玄真也實在扛不住了。
渾身氣息一陣激蕩。
出身武當的無塵子,和天師府的張若塵這次倒是沒看錯了。
最終不等玄真開口,張若塵率先道出了他的身份:“我就說嘛,玄真道友身上的氣息之周正,絕不可能是小門小派出來的。”
雖然此話說出來,頗有褒貶之義,但是現在卻沒人計較這個。
眾人隻聽張若塵又道:“原來是茅山派的呀!”
“按理說你們茅山的人不應該隔那麼遠出現在我山西呀!”
“莫不是前來參加法會的?”
“可法會已經開始好幾日了,玄真道友如何現在還在這裡呀?”
被張若塵說穿了身份,玄真索性開始了擺爛。
“啊,沒錯,我就是茅山的,怎麼了?”
“大家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嘛!”
“這位無塵子師叔,還有李逍遙師弟,我就不信你們以前沒這樣過。”
“咱們老大彆說老二,糾結這個有意思嗎?”
“現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應該去看看那位尚未謀麵的道友,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被他這麼一說,張若塵愣了一下。
對啊,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乾這件事嗎?
怎麼聊著聊著?越聊越偏了?
張若塵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衝著玄真點了點頭。
隨後也沒多說什麼,又衝著周圍幾人拱了拱手道:“既如此,某先行一步!”
話落,張若塵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他這一手,屬實讓其他人頗有些驚訝。
尤其是先前的無塵子,仗著自己的年紀輩分,本以為自己的實力應該是最強的那一個。
沒想到這看似初出茅廬的張若塵,實力竟然這般不弱。
彆的就不多說了,就衝這個速度,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
莫名的,無塵子對於張若塵多出了幾分嫉恨。
彆的不多說,就衝著他先前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有此態度也實屬正常。
……
隻稍片刻,張若塵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身形踉蹌,渾身帶血的青年男子。
瞧這模樣裝束,好嘛,還真是天師府的人。
自家人曉自家事。
也屬實是他剛才腦子秀逗了,沒事乾,用金光咒證明什麼身份呀?
現在無塵子一行人還沒趕上來也就罷了。
如果趕上來,和麵前這人一碰麵,那他的身份也無法自圓其說。
但是見死不救,尤其還同出一脈,也不是張若塵能夠做出來的事。
雖然現在有些兩難,但張若塵還是做出了自己應該做的決定。
他先是給自己戴上了一個麵具,然後身形再次一閃,便直接來到了受傷的中年男子麵前。
剛好伸手一扶,沒讓人家跌倒在地。
隨後二話沒說,張若塵掐著對方的嘴巴,強硬的塞了兩顆療傷丹藥進去。
“怎麼回事?”張若塵率先開口,堵住了噎的不行的,但是麵色稍有緩和的中年男人的嘴巴。
許是見張若塵身上同根同源的熟悉氣息,中年男人沒多說什麼,隻是疑惑,張若塵為何戴著一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