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正以為事情可以暫時告一段落,卻沒想無根生突然湊了過來,十分認真的看著他。
“那如果都不是呢?”
張若塵疑惑了,理解不了無根生想說什麼,他張了張嘴,正想問一問,卻沒想無根生衝他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
“嗬,算了...”
“什麼算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無根生淡淡的道:“沒什麼,想你的計劃吧!”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最多個把鐘頭就晌午了。”
“你若真的想做些什麼?最好今天內解決完。”
“不然照我們這個耽擱法,恐怕就算走到死,也和他們彙合不了了!”
聽出了無根生話裡的抱怨,說實話,張若塵真想說一句,他也懶得管了。
可他真能說出口嗎?
不可能的。
說實話,張若塵可以見死不救,但是不可以縱容。
他扭過頭去,看了一眼,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竹竿和魚線,正在釣魚的無根生。
嘴唇微動,最後卻化作了一聲輕歎。
順著下垂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塊相對於平整的地方,二話沒說,直接躺了下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慢慢的,張若塵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穩。
如果不是偶爾還能看見他眼皮子下麵的眼睛在動,恐怕多半會有人以為他現在是睡著了的狀態。
張若塵這樣的狀態,無根生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
但他隻是嘴角微微一勾,又很快成了一條平線,輕晃了一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的魚鉤所在的位置,仿佛那裡馬上就要有一條魚,被他釣起來一樣。
時間一晃而過,張若塵的鼻尖傳來一道香味,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之前一直和他從不離身的七彩貂,卻一個縱身,直衝香味傳來的地方而去。
張若塵下意識伸手一抓,最終卻因為七彩貂速度太快,隻抓到幾根彩色的毛。
他覆手一翻,手上的毛不見了,他也順勢坐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就看向了一旁正在烤魚的無根生。
“你還有這手藝呢?”張若塵一邊笑,一邊朝對方走了過去,“這一路上你也不說展示展示!”
“害得我一天到晚的淨陪你吃乾糧了。”
沒理會張若塵話裡話外的抱怨,無根生看了一眼自己用撿來的木棍搭成的烤架。
將串好且被烤好了的魚拿了下來,在鼻尖一聞,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隨後從身後掏出,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荷葉,把三條烤好了的魚,分彆擼下來,放在三片荷葉上。
剛巧,兩人一貂,一個一條。
“行了,彆廢話了,一人一條,多了沒有!”
“吃吧,吃飽了,我們好上路了!”
聞言,張若塵故意打趣了一聲:“嘿!你這話說的,搞得就像我們要怎麼了一樣!”
沒理會張若塵的話,無根生隻是單純的將目光放在了七彩貂的身上。
雖然改頭換麵的功夫,把七彩貂掩飾的很好,但明眼人隻要一瞧,多少還是能瞧出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再加上這一路上又是朝夕相處的,如果無根生真的什麼都發現不了,那他這個全性掌門不就是白當了嗎?
很明顯,這比剛才的不可能,還要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