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眼睛瞪大了一瞬,隨後又眯成一條縫,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無根生的話不難理解,明顯那些茅山弟子的死,也和小鬼子脫不了乾係。
張若塵抬頭望天,解除了籠罩在身上的薄膜,任憑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
直至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十分平靜的說道:“我想殺人了,你呢?”
無根生隻是沉默了一瞬,扭頭看了張若塵一眼,大笑道:“那今日馮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無外乎無根生會這樣說,畢竟現在那些人的位置自己知道,又知道那些家夥的實力不那麼強。
現在不趁著這個機會去做掉對方,難道還要等對方再繼續為非作歹不成?
至於其它的,實在是因為這是個好天氣。
俗話說得好,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今晚的天,沒有一絲月光,又有暴雨掩蓋蹤跡,實在是天時地利皆在自身。
如果有這樣的先決條件擺在麵前,都還猶猶豫豫,那這個道,不修也罷。
“那好!”張若塵嘴上一邊應道,一邊扭過頭來看著無根生,“那咱們就走!”
說著,也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用意念控製的能力,帶著無根生整個人就騰飛而起。
直到無根生反應過來後,他也沒說什麼,隻是不斷的用手指著張若塵飛行的方向。
……
一晚暴雨傾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雨勢驟停。
很快太陽便破開雲層,將自己的陽光灑滿大地。
張若塵和無根生兩人,此時此刻正位於一處不知名的溪流旁邊。
身旁有一塊被削的很是平整的大塊岩石。
岩石上麵有兩疊乾乾淨淨的衣服。
再往下看,便是那兩匹兩人在鎮上買來的快馬。
馬兒在愜意的吃著草,而張若塵和無根生,卻是豪爽的喝著酒。
沒有用杯子,而是直接一壇一壇的吹。
酒是無根生的儲物布袋裡的,也不知這家夥從哪裡順來的,味道比張若塵所在時空的很多牌子貨,喝起來都要順口不少。
兩人喝酒,刻意的沒有蒸發身上的酒氣,直到喝到一種近乎於微醺的狀態,這才沒有繼續下去。
張若塵將手上提溜著的酒壇子裡最後的一口酒,仰頭直接倒進嘴裡,隨後豪邁的往身後一扔。
聽見酒壇子被砸碎的發出來的清脆的聲音,張若塵大笑道:“爽!”
“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扭頭看向了大半個身子都埋進酒壇子裡的七彩貂,無語的撇了撇嘴,這才轉過身去,看向了旁邊,明顯心裡麵裝著似的無根生。
“在想什麼呢?”
聽著張若塵的詢問,無根生沒有回過身去,隻是淡淡的道:“沒什麼,隻是想起家裡人罷了!”
說完,他臉上的笑容就像止不住一樣,直接溢了出來,但是很快,卻又陷入了某種落寞。
張若塵自然知道無根生想的是誰,但是人家從未提過,他也不可能上趕著去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彆說我了,你呢?你就不想家嗎?”
“家?”張若塵的語氣有些嘲弄。
但是很快,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會心一笑,仿佛先前那個模樣和他不是一個人一樣。
無根生瞧著他這副狀態,一看就知道是心裡麵裝著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