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若塵的話,無根生沒有什麼不願意答應的。
還是那句話,雖然張若塵實力不弱,但是真的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之所以無根生,想找張若塵一起,實在也是因為能夠多一個強勁的隊友,也能多一份把握。
沒有人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以至於影響接下來去往秦嶺的大目標。
具體的二十四節穀所在,雖然無根生並不知道準確位置。
但是大體的方向,也就剛才傍晚,已經有人飛鴿傳書過來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無根生開口道。
隨後站起身來,朝張若塵拱了拱手,接著又示意其不用相送,自顧自的就打開了房門,朝著自己房間走,臨了臨了也沒忘了,隨手將房門帶上。
等聽到他的腳步徹底消失過後,張若塵這才低頭,看向了七彩貂。
為了以防萬一,張若塵沒有開口說,而是直接傳音。
“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當然是躺著看嘍!”
“萬一他們和我們有利益上的衝突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打得過他們聯手嗎?”
張若塵搖了搖頭,“廢話,光是一個無根生就足夠讓我吃力了。”
“更何況這十幾人一起上,那不上趕著找死嗎?”
“你真當我蠢嗎?”
七彩貂撇了撇嘴,隨後翻了個身子,將背對著張若塵,“那不就得了!”
“既然有些事情躲不掉,順其自然便好。”
正說著,七彩貂突然一愣,頓覺張若塵剛才說的這番話有些奇怪。
於是連忙一個翻身又對準了張若塵,“你剛才在逗我是吧?”
張若塵嘿嘿一笑,“喲~,還不算笨啊,我以為你發現不了呢!”
沒有理會張若塵的惡趣味,七彩貂本想再度翻身的動作直接停滯,轉而一個起身,叼著張若塵的枕頭,就直接向另一頭跑去。
“你!”
張若塵抬手指著七彩貂,可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又輕笑了兩聲,接著屁股往後一聳,坐在了硬榻中間。
隨後雙腿一盤,眼睛一閉,心中默念口訣,當場靜坐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入了定。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第二天早上。
好久沒有如此安穩的打坐修煉,張若塵竟然隱隱有些不習慣了。
揉捏著有些發麻的小腿,他又將手握成拳頭,輕輕的捶了幾下。
等到那股子不適感徹底消失殆儘後,張若塵這才雙手用力往屁股下麵一撐,身子往前麵挪動,雙腳這才穩穩當當的站在了木地板上。
扭頭瞅了一眼,七彩貂所在的位置,張若塵麵露一絲嫌棄。
無他,實在是七彩貂現在的模樣太過於埋汰,口水流了一枕頭不說,甚至床褥子都濕了一大片。
本想著將其薅醒,可看著七彩貂的模樣,張若塵想想就算了。
好不容易耳朵旁邊能安靜一會兒,又何必自討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