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暗疾?”張若塵如是想到,“難怪說這家夥以後會悟出那麼變態的功法,敢情源頭在這裡呀!”
阮豐咧了咧嘴,想說什麼,卻引動了傷勢,咳嗽起來,臉色更白。
張若塵伸出手指,搭在阮豐的手腕上,一縷精純溫和的炁息渡了過去,細細感知。
片刻後,他收回手,對端木瑛道:“端木姑娘醫術精湛,處理得已是最好的情況。”
“我這有一顆丹藥,或可助阮兄弟加快恢複,清除那股陰寒掌力。”
對於端木瑛,至少對於現在的她,張若塵還是有一絲敬佩之意的。
畢竟在場人當中,隻有這女的,是真的有那種心懷天下的大義,不然之後也不可能覺醒雙全手。
隻是後來造化弄人,被呂家那個老不死的撿了便宜。
至於其他人,誰敢說自己懷揣有端木瑛這樣的想法。
說著,他從懷中實則從儲物戒)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龍眼大小、色澤溫潤、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
這正是他用以前搜集的藥材,結合自身對藥性的理解煉製的一些療傷丹藥,品質極高。
端木瑛作為醫道高手,一嗅到那藥香,眼睛便是一亮:“這是……固本培元,驅邪扶正的靈丹!”
“李兄,這太珍貴了!”
“無妨,同伴受傷,豈能坐視。”
“我可不像有的人,除了知道口花花,和挑撥離間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無視了,想要動手卻被無根生攔下的張懷義,張若塵將丹藥遞給端木瑛,由她喂阮豐服下。
丹藥入腹,阮豐臉上很快泛起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他感激地看了張若塵一眼,低聲道:“多謝李兄。”
這一手,讓院內凝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至少,張若塵用行動表明了他站在哪一邊。
就連一旁的張懷義看見阮豐這個模樣,心裡的氣都去了半截。
本來他和張若塵之間隻是意氣之爭,什麼時候都能解決,沒必要在這個本來麻煩就不少的時間點。
無根生開口道:“李兄回來得正好。”
“落鷹澗一戰,我們雖然擊退了敵人,但自身也損耗不小,阮豐重傷,其他人也各有輕傷。”
“原本計劃今日出發,現在看來,恐怕要再耽擱一兩天了。”
張若塵點點頭:“確實得穩妥為上。”
“正好我也需要一點時間處理些手尾。”
他指的是懷中藥力未散的七彩貂,以及可能需要進一步煉化血檀菩提的藥力鞏固自身。
他看向無根生,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馮兄,我們接下來,具體是何打算?”
“直接去二十四節通天穀?”
無根生目光掃過眾人,沉吟片刻,才緩緩道:“二十四節通天穀,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地之一。”
“但在那之前,我們需先去一個地方,與另外幾位朋友會合。”
“哦?何處?”張若塵追問。
“藍田。”無根生吐出兩個字,“那裡有我們需要的幫手,也有一些……需要了結的舊事。”
“而且,藍田地理位置特殊,或許能暫時避開一些耳目,讓我們得以喘息,商議後續之事。”
張懷義、鄭子布等人聞言,眼神都有些變化,似乎對“藍田”這個地方,以及所謂的“舊事”和“朋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