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張若塵沒有立刻拆穿,而是不動聲色地朝著洞口的方向挪了兩步,同時運轉金光咒,將一絲極淡的金光注入腳下的岩石中。
俗話說得好,凡事得講證據。
如果沒有抓到現行,哪怕張若塵站出來當麵指認,人家也是百分百不會承認的。
沒有人是傻子。
隨著張若塵那絲金光順著岩石的縫隙,悄無聲息地延伸到洞口附近,剛好擋在黑色木牌的必經之路上。
直到黑色木牌飄到洞口不遠處,‘恰好’撞上了那絲金光,如同被無形的屏障擋住,瞬間停滯了一下。
這一下停滯雖然短暫,卻足以讓守在洞口的高艮察覺到異常。
他修煉的是土屬性炁功,對周圍岩石的動靜極為敏感,剛才那絲金光與木牌碰撞引發的細微震動,剛好被他捕捉到。
“誰?!”高艮低喝一聲,右手猛地拍向地麵,一道土黃色的炁勁從地麵湧出,朝著木牌的方向抓去。
那黑色木牌似乎被驚動,想要轉身破走,卻被土黃色炁勁牢牢抓住,顯露出原形。
黑色木牌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牌,上麵刻著詭異的符文,周身纏繞著淡淡的陰寒炁息。
高艮將木牌抓在手中,臉色一沉:“這是……東瀛陰陽師用的‘引邪牌’!”
“專門用來引動陰邪之氣,這是想嫁禍他人!”他說著,將木牌遞給走過來的無根生。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那枚木牌上,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引邪牌出現在這裡,說明剛才有人在暗中搞鬼,而且目標很可能是正在救治阮豐的端木瑛,或是整個隊伍!
“是誰?!”竇宏怒喝一聲,目光掃過眾人,“剛才誰在隊伍邊緣?”
“這引邪牌肯定是有人偷偷放出來的!”
隊伍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警惕,互相打量著疑似內奸的存在,此刻已經不再是“猜測”,而是實打實的證據。
之前被懷疑過的豐平臉色漲紅,急忙辯解:“不是我!我一直在墊後,根本沒靠近洞口!”
夏柳青也皺著眉,沉聲道:“我剛才在護著唐姑娘,離洞口至少有五丈遠,不可能放這東西。”
金花站在夏柳青身邊,臉色冰冷,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豐平身上。
豐平是火德宗人,火德宗人最是嫉惡如仇,哪怕他豐平是個異類,可是難免讓人聯想到他。
但豐平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強行壓下心中那股氣,做出一副著急的模樣,連連擺手:“真不是我!”
“我火德宗最忌陰邪之物,怎麼可能會用這種鬼東西?”
就在眾人互相懷疑、氣氛越發緊張時,張若塵覺得時機到了,也懶得再等了。
“引邪牌上的陰寒炁息,與之前唐姑娘臉上沾染的炁息,以及那東瀛陰陽師的黑氣,是同一種。”
他沒有直接指認是誰,隻是陳述事實,“而且,這引邪牌剛才飄向洞口時,速度很慢,顯然是怕被人察覺。”
“這說明放牌的人離洞口不遠,且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知道如何借助罡風隱藏蹤跡。”
他的話如同一塊石頭投入水中,讓眾人瞬間冷靜下來,尤其是無根生。
之前金花被殺手劃傷時,沾染的陰寒炁息眾人都有印象,現在引邪牌上的炁息與之相同,說明內奸與那東瀛陰陽師必然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