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義,你且說實話,秦嶺一行,到底發生了什麼?”張靜清的聲音打破了殿內的寂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早已察覺張懷義的異常,往日裡那股純粹的陽剛之氣,如今竟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晦澀,仿佛蘊藏著某種深不可測的力量。
張懷義身形微頓,他知道瞞不過師父的眼睛。
但無根生等人立下的誓言猶在耳邊,此事關係重大,一旦泄露,不僅自己會陷入險境,其他結義兄弟也將麵臨滅頂之災。
他斟酌片刻,緩緩開口:“師父,弟子此次與同道交流,確實有所感悟,對炁的理解更進了一步,並非有意隱瞞。”
“僅僅是感悟?”張靜清眼神一沉,“你的‘炁體源流’,已遠超天師府曆代傳承的範疇,甚至隱隱觸及了炁的本源。”
“此等手段,絕非尋常交流所能悟得。”
“懷義,你可知這背後的風險?”
張懷義心中一驚,師父竟能看穿他所悟的“炁體源流”的本質。
他雙膝跪地,語氣誠懇:“師父明鑒,弟子所得,確實是機緣巧合之下悟得,絕非旁門左道。”
“隻是此事牽連甚廣,弟子不便多言,還望師父體諒。”
張靜清看著跪地的弟子,神色複雜。
他知道張懷義的為人,正直可靠,絕非會走歪路之人。
但那觸及本源的力量,太過驚世駭俗,一旦傳出去,必然會引來整個異人界的覬覦。
他長歎一聲:“罷了,你既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但你需記住,懷璧其罪,此等力量若不能妥善掌控,不僅會害了你自己,甚至會給天師府帶來滅頂之災。”
“從今日起,你便在府中閉關,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外出。”
張懷義心中一緊,師父這是要將他軟禁起來?但他也明白師父的苦心,隻能點頭應道:“弟子遵命。”
離開紫霄宮,張懷義的心情沉重無比。
他知道,天師府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其他悟得奇技的兄弟,恐怕也麵臨著類似的處境。
他抬頭望向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
……
上清派的情況,比天師府更加棘手。
鄭子布回到門派後,雖刻意隱瞞通天穀的經曆,但他在修煉符道時,不自覺間便會施展出虛空畫符的手段。
這一幕恰好被上清派的長老撞見,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上清派大殿內,掌門與幾位核心長老圍坐一堂,鄭子布站在中央,臉色有些蒼白。
“子布,你這虛空畫符之術,究竟是從何而來?”上清派掌門語氣嚴肅,目光緊緊盯著鄭子布。
上清派的符道傳承雖源遠流長,但從未有人能做到無需符紙、朱砂,便可虛空成符,這已經超出了現有傳承的認知。
鄭子布心中掙紮,他想起了與兄弟們立下的誓言,可麵對掌門和長老們的追問,他又不知該如何隱瞞。
他咬了咬牙,隻能含糊其辭:“掌門,諸位長老,此術是弟子在秦嶺與同道交流時,突發感悟所得,具體過程,弟子實在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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