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深處,風天養正坐在一處祭壇前,閉目凝神。
他周身環繞著無數細小的靈體,那些都是山林間的精怪,此刻正溫順地圍繞著他,聽從他的召喚。
自從悟得“拘靈遣將”,他對靈體的掌控愈發熟練,甚至能與山川大地的古老靈性溝通。
“天養,你最近有些不對勁。”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正是涼山覡的大祭司。
風天養睜開眼睛,起身行禮:“大祭司,您怎麼來了?”
大祭司看著風天養,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我看你近日周身靈韻異常,似乎能與天地間的靈體自由溝通。”
“此等能力,已經超出了我涼山覡的傳承範疇,你且老實交代,秦嶺一行,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風天養心中一凜,大祭司果然察覺到了異常。
他與其他兄弟立下了誓言,自然不能透露通天穀的經曆。
他緩緩開口:“大祭司,弟子在秦嶺與同道交流,對靈體的感知和溝通有了新的感悟,故而能力有所提升,並非遇到了什麼特殊之事。”
“新的感悟?”大祭司冷哼一聲,“我涼山覡與靈體溝通,講究的是供奉與安撫。”
“通過這幾日,我暗中觀察下來,發現你如今卻能強行掌控靈體,這已經違背了我們與靈體和諧共處的宗旨。”
“你若不說實話,休怪我按族規處置。”
風天養沉默不語,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大祭司都不會相信。
他隻能堅持自己的說法:“大祭司,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弟子隻是想更好地與靈體溝通,守護涼山,並無他意。”
大祭司看著風天養,神色複雜。
他知道風天養是涼山覡的希望,近兩三百年的最強天才。
若真按族規處置,對涼山覡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但那強行掌控靈體的力量太過危險,若不加以約束,恐會引來靈體的反噬。
他長歎一聲:“罷了,你且回去,此後與靈體溝通,切不可再用強行掌控之法。若敢違背,定不輕饒。”
風天養躬身應下,轉身離去。
他知道,自己與涼山覡之間,已經產生了一道名為信任的危機。
與此同時,要說悟出八奇技人當中最為悠閒的當屬是阮豐了。
此時他正獨自一人在山林中行走,周身的炁不斷吸收著天地間的生機,讓他感覺精力充沛,仿佛擁有用不完的力量。
自從悟得“六庫仙賊”,他對天地生機的竊取和轉化達到了極致,甚至能在不進食的情況下,依靠吸收天地生機維持生命。
“阮豐,站住!”一道冷喝從身後傳來,正是自然功的幾位長老。
阮豐轉過身,看著追上來的幾人,眉頭微蹙:“幾位長老,不知找我何事?”
為首的長老眼神銳利,上下打量著阮豐:“阮豐,你從秦嶺回來後,便一直行蹤詭異,而且我們發現,你似乎不再需要進食,周身生機卻異常旺盛。”
“此等情況,絕非我自然功的傳承所能解釋。”
“你且老實交代,秦嶺一行,你到底得了什麼機緣?”
阮豐心中一緊,他知道長老們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同樣的,因為誓約,阮豐自然不能透露真相。
他嘿嘿一笑:“幾位長老,你們這是說的哪裡話?”
“我隻是在秦嶺悟得了一些吸收天地靈炁的法門,所以才不需要進食,這可不是什麼機緣,隻是運氣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