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試驗，張若塵重新調整策略。
不再試圖“融入”，而是以陰陽劫雷包裹納森神木符，將木符作為“探針”和“緩衝”，緩緩靠近另一道空間波動。
這一次，情況比上一次稍好。
木符的綠光與空間波動接觸，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光膜，暫時穩定了接觸點。
張若塵的神念透過木符，能更清晰地感知到那混亂空間背後的虛無與危險。
隻是但當他試圖加大劫雷之力，想要強行擴大這個“接觸點”時，平衡再次被打破。
空間亂流爆發，將木符都震得光芒一黯。
“穩定性還是不夠。木符可以感應和初步接觸，但作為支撐通道的核心，它的力量層級似乎還差一些。”
張若塵用手抵著下巴，看著手上的木符，自言自語的道。
“而且，我的陰陽劫雷，對於‘打破’壁壘或許有力，但對於‘維持’通道，卻顯得過於霸道，缺乏一種‘構築’和‘穩定’的特性。”
隨手從儲物戒裡麵掏出一個筆記本，又接著在上麵寫寫畫畫起來。
良久過後，張若塵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穿越而來的經曆，那種感覺並非純粹的暴力破壞，更像是一種規則層麵的“滲透”或“躍遷”。
當時是七彩貂用炁，和自己用三昧真火對拚。
在無意之中激發了某個空間節點，才導致二人被吸入其中，最後才來到了現在這個時空。
可這種經曆，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
就好比如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兩人會麵，也不止一次這樣試過，可每一次，都隻是兩股炁的碰撞而已。
“到底是差了什麼呢？”張若塵揉了揉眉頭，“構築與穩定……空間……”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在龍虎山天師府藏經閣偶然瞥見過的一些關於上古陣法的殘篇。
其中提到了“虛空石”、“定界盤”等傳說中的材料，用以布置傳送古陣。
當然，這些東西是源自於上古煉氣士的，那些材料早已絕跡，但他有一樣東西，或許蘊含類似的特質。
那便是得自二十四節通天穀，那無名洞府中收取的、能夠承載氣局之力的特殊玉石！
他立刻取出幾塊品質最好的玉石。
這些玉石觸手溫潤，內部仿佛有雲霧流淌，對能量有著極佳的親和性與承載性。
隨著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張若塵的第三次試驗正式開始。
張若塵以神念為刀，小心翼翼地在玉石上刻畫起來。
他並非刻畫具體的陣法——那需要完整的傳承，他並未掌握。
而是將自己對空間規則的理解，尤其是通過木符和兩次試驗感知到的“規則脈絡”，以自身陰陽之“道”為基，凝練成一道道抽象的“道紋”，封印於玉石之中。
就像是二十四節通天穀，穀中的那些道紋一般。
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神，對神念和控製力的要求達到了極致。
數次失敗，玉石化為齏粉後，他終於成功製作出了三枚蘊含著微弱空間穩定氣息的“偽·虛空玉符”。
就這兒，還是依仗著他先天異人精神力空前強大的優勢才勉強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