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擺了擺手，“厲害談不上，隻是照比我以前，也就是我離開之前，現在的我打以前的我十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隻不過對比師父...”張若塵說著說著頓了一下，“恐怕得打過才知道。”
“不過，我還算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就師父那個段位，想必我應該還是不如的。”
張若塵的話落進張靈玉的耳朵裡，少有的沒有被反駁。
因為不僅張若塵是這麼想的，張靈玉同樣也是。
張若塵作為一個先天異人，修煉後天功法悟性不低的同時，已經足夠讓人覺得逆天了。
若是就憑這短短二十來年，就能趕上師父，那張靈玉可真就要想想張若塵這家夥會不會是哪位祖師爺轉世了？
以前說起轉世二字，對於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異人來講，最多最多就隻會當成一個笑話。
可對現如今這個世界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
彆的不多說，轉世身，他也不是沒見過，而他的這條斷臂，也是被某個家夥的轉世身砍掉的。
隻不過那家夥也不好受，現在被公司在整個異人界大肆通緝。
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全性，又或是散人，基本上在這片土地上，對於那家夥的通緝令，就沒人沒瞧見過的。
看著張靈玉有些發神，張若塵微微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麼呢？搞得這麼入神？”
“哦，沒什麼，隻是想到一些令人不悅的事情罷了。”
張若塵對張靈玉說的話不感興趣，因為知道對方的性格，所以他知道，就算他感興趣也沒用。
就像師父曾經說的那樣，張靈玉是一個天生就喜歡鑽牛角尖的人。
這樣的人有一個好處就是認死理，可唯一的壞處也是認死理。
所以以前師父對於張靈玉的教育，要比張若塵可上心的多。
畢竟張若塵自小皮到大，平日裡也基本上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搞什麼彎彎繞繞。
心裡有什麼不爽的，一般直接就說出來了。
可張靈玉卻是另一個極端，隻要他認為對的，哪怕周圍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錯的，他表麵上也說是錯了，可實際上心裡卻又是另一番想法。
“你就沒想過把這斷臂接上嗎？”
“樹挪死，人挪活，你總不可能這輩子就一直這樣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你這個狀態，師弟我很是擔心啊！”
“你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張靈玉一聲笑罵，臉上的表情卻是沒了先前那般淡然，“我知道你關心我，也為我好。”
“但這是我的決定，如果你還當我是師兄的話，就尊重我的決定吧。”
言畢，張靈玉的視線當即就落在了自己的左手斷臂之上。
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對呀，這都是我的決定...”
“什麼？”
張若塵有些沒聽清，下意識將耳朵湊了過去問道。
卻不料被張靈玉用右手手掌抵住他的腦袋，使勁的往回一推。
若換作常人，恐怕就這股力氣，少說也得往旁邊的牆上狠狠撞去。
可就這麼一推，反倒是讓張若塵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家夥手上的力氣還不小，至少心氣還沒有徹底落下，不然的話，恐怕真的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