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甲胄虛影,在這裡變得無比真實,它們結成戰陣,刀槍林立,殺氣騰騰地將王也和張若塵圍在中央。
這些軍魂的氣息,遠比在外麵感知到的要強大得多,每一具都散發著百戰老兵的鐵血煞氣。
“好家夥……直接拉進‘心景’或者說‘陣景’裡了?”王也咂舌,腳下的奇門局不斷調整,抵禦著這片空間自帶的壓製和侵蝕,“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幻術了,近乎領域創造!”
張若塵神色不變,體內磅礴的炁息已然運轉開來,周身隱隱有雷光繚繞。
“管它是什麼景,打出去再說!”
“老王,你專心找那石刻的核心,或者破解這陣法的生門,這些雜兵交給我!”
話音未落,他已然化作一道雷光衝出!
“陽五雷,掌心雷!”
轟隆!
刺目的雷光炸開,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幾名甲胄軍魂轟得粉碎,化作縷縷黑煙消散。
然而,這些黑煙很快又在遠處重新凝聚,再次形成新的軍魂,仿佛無窮無儘。
“果然殺之不儘!”張若塵眉頭微皺,但並不慌亂。
下一刻,他直接身法展開,如遊龍般在軍陣中穿梭。
雷法、金光咒交替使用,將靠近的軍魂一次次擊退、打散,為王也爭取,足夠的時間。
王也則閉上雙眼,全部心神都沉入腳下的風後奇門局中。
“離字,火流星!”
“坎字,冰封魄!”
“艮字,地龍遊!”
他不斷撥動四盤,嘗試以各種術法攻擊、乾擾這片空間的結構,同時感知著能量流動的核心。
他發現,這裡的空間規則極其混亂且強大,他的風後奇門雖然依舊能施展,但效果大打折扣,而且消耗極大。
那麵石刻拓本,仿佛就是這片天地的“心臟”,所有的能量、規則都由它衍生、控製。
“不行,硬碰硬消耗太大,而且治標不治本。”王也心中暗道,“必須找到它的‘規律’,它的‘執念’所在……”
他回想起周聖和諸葛栱的話——武侯的執念,未竟的推演,軍陣的極致……
忽然,他注意到,那些被張若塵打散的軍魂,雖然會重生,但重生的位置並非完全隨機,而是隱隱符合某種陣型變化。
而且,它們攻擊的節奏、方式,也並非一味蠻乾,而是在執行某種複雜的戰術。
“我明白了……”王也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不僅僅是殺戮之陣,更是一個‘演武之陣’!”
“它在考驗入陣者!”
“武侯的執念,或許並非單純的破壞,而是……在尋找一個能理解他陣法,甚至能破解他陣法的人!”
“老張!”王也高聲喊道,“彆光顧著殺!注意它們的陣型變化!它們在布陣!試著找出陣眼,或者……擊敗指揮它們的主將!”
張若塵聞言,攻勢稍緩,凝神觀察。
果然,那些軍魂看似混亂,實則進退有據,暗合某種玄奧的陣勢,將他的活動空間不斷壓縮。
而在軍陣後方,隱約有一個身形更為高大、甲胄更為精美的虛影,手持令旗的指揮。
“找到你了!”張若塵眼神一厲,周身金光大盛,化作一道利箭,直奔那持令旗的主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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