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師祖說陰司也亂了，閻君都束手無策。”張若塵分析道，“如果隻是陽間的問題，陰司不至於如此。”
“我懷疑，是某種更上位的力量，同時衝擊了陰陽兩界。”
龍傲天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說...會不會和‘上麵’有關？”
他指了指天花板。
張若塵一怔：“你是說...仙界？”
“或者是彆的什麼。”龍傲天道，“彆忘了，天地人三橋，連接的可不隻是人間和地府，還有天界。”
“如果地府亂了，人間亂了，那天界呢？”
這個推測讓張若塵不寒而栗。
如果連天界都出了問題，那這場劫難的範圍，恐怕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先不想這些了。”張若塵甩甩頭，“天亮後我要傳訊十佬會，你跟我一起去前山，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行。”龍傲天爽快答應，“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乾。”
兩人各自調息片刻，天色便大亮了。
清晨的龍虎山籠罩在薄霧中，鐘聲從山頂傳來，悠遠綿長。
這是早課的鐘聲，但今日的鐘聲比往常急促了些，連敲了九響——這是召集全體弟子的信號。
張若塵和龍傲天趕到前山大殿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近千名天師府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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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之維站在大殿前的台階上，須發皆白，道袍隨風輕揚。
他麵色平靜，但眼中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肅靜。”
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弟子耳中。
廣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當代天師。
“今日召集大家，是有一件要事宣布。”張之維緩緩開口，“從即日起，天師府進入最高戒備狀態。”
“所有在外遊曆的弟子，三日內必須回山。”
“逾期不歸者，按門規處置。”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天師府已有數十年未曾進入過最高戒備狀態，上一次還是抗戰時期。
“師爺，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中年道士忍不住問。
張之維看了他一眼，道：“天地有變，劫數將至。”
“具體事宜，稍後會由各院首座傳達。現在，我宣布幾條命令。”
他頓了頓，繼續道：“第一，開放前山廢棄舊舍，允許弟子接家人上山避難。”
“每人限直係親屬三人，需登記造冊，遵守山規，若家中兄弟姐妹多者，可酌情增減。”
“第二，護山大陣基礎部分即時啟動。從今日起，非本門弟子或登記在冊者，不得隨意進出山門。”
“第三，所有弟子暫停一切外出任務，全力修煉，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三條命令，一條比一條驚人。弟子們麵麵相覷，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師爺，到底要發生什麼？”又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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