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你守著那道門守了一百年…現在，該換人了。”
……
龍虎山，祖師祠堂。
張靜清的靈體已經凝實如真人，隻是周身仍縈繞著一層清光。
他坐在祠堂中央，對麵是張之維。
“師父，您想起來了？”張之維問。
“想起了一些，但很模糊。”張靜清眉頭緊鎖，“輪回盤的裂縫…那道裂縫不簡單。”
“它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咬出來的。”
“咬？”
“對，就像蘋果被咬了一口。”張靜清比劃著，“裂縫邊緣有規則的齒痕，雖然很淡，但我確定那是齒痕。”
“某種巨大到難以想象的東西，在輪回盤上咬了一口。”
張之維倒吸一口涼氣。
輪回盤是何等存在？那是維係六道輪回的核心，是陰司根本中的根本。
能在輪回盤上留下齒痕…
“那東西現在在哪？”張之維沉聲問。
張靜清搖頭：“不知道。”
“我隻記得，在裂縫出現的同時，陰司深處傳來一聲…歎息。”
“那歎息聲籠罩了整個陰司，所有聽到的鬼差、判官、甚至閻君，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等我恢複意識，忘川已經開始逆流了。”
祠堂內陷入沉默。
師徒二人都意識到，他們麵對的恐怕是遠超想象的恐怖存在。
“師父，十佬會明天就開。”張之維緩緩道，“我該告訴他們多少？”
張靜清沉吟片刻：“實話實說，但不必全說。”
“輪回盤裂縫可以說，但齒痕的事…暫時保密。”
“知道的人越多，恐慌越大，也越容易引來…不該引來的目光。”
“弟子明白。”
張靜清忽然道：“之維，你覺得這次十佬會，會來多少人？”
“十佬自然都會到。”張之維道，“公司也會派代表，很可能是趙方旭親自來。”
“另外，我聽說國外一些組織也嗅到了風聲，可能會通過外交渠道施壓，要求參與。”
“嗬，樹欲靜而風不止。”張靜清冷笑，“告訴他們，龍虎山不是國際會場。”
“十佬會，隻請十佬。”
“外人想聽，就在山下等著。”
“師父的意思是…”
“這次會議，必須快刀斬亂麻。”張靜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陰陽大亂，沒時間讓他們扯皮。”
“定下章程，劃分責任，誰負責哪片區域，誰研究哪方麵，白紙黑字寫清楚。”
“誰敢推諉，誰敢借機生事…”他頓了頓，“你就讓他們看看，天師府的天師，為什麼是天師。”
張之維一怔，隨即鄭重行禮：“弟子領命。”
他知道，師父這句話的意思，必要時，可以展現武力震懾。
這很符合張之維一貫的作風，畢竟，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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