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陸家前任家主終究修持深厚,深吸數口氣後,將玉簡傳給了身旁的那如虎,隻是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那如虎接過玉簡,粗獷的麵容上先是疑惑,待看清內容後,眉頭緊鎖,甕聲問道:“無根生?那老怪物不是早死了嗎?”
話雖如此,他眼中已滿是戒備——當年無根生縱橫天下時,那如虎尚是少年,卻已聽過太多關於此人的傳說。
風正豪的反應最為克製。
這位天下會會長隻是眉毛微挑,推了推金絲眼鏡,嘴角甚至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往往意味著事情已經棘手到了極點。
他將玉簡遞給關石花時,低聲自語:“這潭水,比我想的還要深。”
關石花接過玉簡,臉色瞬間煞白。
作為出馬仙一脈的當家,她對魂魄、生死之事最為敏感。
玉簡上傳來的氣息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那是一種超越生死界限的混亂與瘋狂。
她匆匆掃了一眼,便像是被燙到般將玉簡塞給了陳金魁。
陳金魁是術士,心思縝密。
他雙手捧著玉簡,仔細探查了半晌,甚至嘗試用術數推演玉簡的來曆,但神識剛一深入,便覺一股說不清的力量反彈而來,震得他眉心發脹。
他悶哼一聲,強忍著不適看完內容,額頭已滲出細密汗珠:“這玉簡……被高人下了禁製,隻能看,不能探。”
牧由是情報專家,看罷玉簡後陷入了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椅背,顯然在快速分析各種可能。
最後玉簡傳到王藹和呂慈手中。
這兩人並肩而坐,王藹先接過玉簡,那雙渾濁的老眼在看到“無根生”三字時驟然閃過精光,他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又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鯊魚。
他將玉簡遞給呂慈時,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老呂,咱們的‘老朋友’回來了。”
呂慈接過玉簡,隻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僵住了。
他死死盯著“無根生”三個字,呼吸逐漸粗重,眼中湧起一種近乎癲狂的光芒。
王家與呂家,在甲申之亂中都與無根生有過極深的糾葛,隻是這段曆史被兩家人刻意掩埋,成了絕密。
良久,呂慈將玉簡放下,抬頭看向張之維,聲音嘶啞:“天師,這東西……你怎麼看?”
玉簡最後傳到趙方旭手中。
這位公司董事長仔細閱讀後,推了推眼鏡,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將玉簡交還給張之維,平靜道:“無根生……公司檔案裡關於他的記載,停留在1944年。”
“如果真是他,那意味著這位全性掌門,已經消失了整整七十六年。”
他頓了頓,看向站在廣場中央的夏柳青和丁嵨安:“兩位,這玉簡當真是無根生親手交給你們的?”
夏柳青拱手一笑,笑容裡帶著全性特有的玩世不恭:“趙董事長,掌門隻是讓我們送信,至於信的內容是真是假,掌門人在哪裡,我們這些小卒子可不知道。”
丁嵨安則直接得多:“玉簡是掌門親手交予。三日後,二十四節穀。話已帶到,去不去,諸位自決。”
說罷,兩人竟不再多言,轉身便要下山。
“站住!”陸瑾猛地站起,周身炁息翻湧,“全性妖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龍虎山是什麼地方?!”
夏柳青回頭,似笑非笑:“陸老爺,咱們今天是使者,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
“再說了……”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現在這局麵,殺了我們兩個,對諸位有什麼好處?反而顯得諸位氣量狹小,不敢赴約了。”
“你——”陸瑾怒極,卻被張之維抬手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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