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為水，陷也……兌為澤，毀也……”陳金魁咬牙念著卦辭，忽然九枚銅錢同時崩飛，他“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不行！算不透！那片區域的天機……被徹底攪亂了！”
風正豪扶住搖搖欲墜的陳金魁，沉聲道：“陳門主莫要勉強。”
“徐四已經帶人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穩住大局。”
他轉身看向操作台前十幾名公司技術人員：“啟動備用通訊方案。”
“用最原始的方法，派人傳信，動用所有能調動的異人快遞網絡，確保西南周邊省份的聯絡不中斷。”
“風會長，”一個年輕的操作員舉手，“西南大區的負責人王震球，在三小時前失聯前發來最後一條加密信息。”
“解碼出來。”
屏幕上出現一行簡短文字：“拾骨者在行動，目標是古滇國遺址。亡魂暴動是誘餌，重複，亡魂暴動是誘餌。”
指揮中心陷入短暫寂靜。
“拾骨者……”徐三低聲重複這個代號，“公司的檔案裡有記載，但權限極高。”
“我隻知道，這是一個在甲申之亂後活躍過一段時間的神秘組織，專門收集與三十六賊相關的遺物和……遺骨。”
關石花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他們想……”
“複活死者？”陳金魁擦去嘴角血跡，搖頭，“不可能。天地有常，生死有序。就算真有逆天手段，複活的也絕非本尊。”
風正豪卻想到了更深一層：“如果他們想要的不是複活，而是……彆的東西呢？”
他走到主屏幕前，調出全國異常事件分布圖。
紅點密密麻麻，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些紅點的分布並非完全隨機。
“你們看，”風正豪用激光筆圈出幾個區域，“華北、華東、華南的亡魂事件雖然多，但都是散點狀爆發，符合自然擴散規律。“
“唯有西南這個漩渦——它是被製造出來的。”
“有人用某種手段，強行將方圓數百裡的亡魂彙聚到一處，形成了那個巨型漩渦。這需要龐大的能量和精密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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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由立刻調出西南地區的曆史數據：“雲貴交界……古滇國遺址……那裡在東漢時期曾是西南最大的巫蠱祭祀中心。”
“據傳，古滇國的末代巫王曾試圖打開幽冥之門，以百萬生魂獻祭，求取長生。”
“記載呢？成功了嗎？”關石花急切地問。
“不知道。”徐三搖頭，“史料隻記載，那場祭祀後第七天，古滇國都城一夜之間消失，連遺址都找不到。”
“後世有人認為那是地陷，有人認為是空間折疊……但公司檔案裡有一條備注：1944年，無根生曾在那裡停留過三個月。”
所有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那個名字。
“又是無根生……”陳金魁苦笑，“這家夥這些年，到底布了多少局？”
風正豪忽然問：“趙董和天師他們現在到哪兒了？”
徐三查看追蹤信號：“車隊剛進入甘肅境內，距離二十四節穀還有一天半車程。需要通知他們西南的變故嗎？”
“通知。”風正豪果斷道，“用密文傳訊，不要提及具體細節，隻說後方有變，西南火起，拾骨者現。天師他們自有判斷。”
傳訊發出後，風正豪重新坐回指揮席，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前，陷入沉思。
關石花小心翼翼地問：“風會長，咱們現在怎麼辦？就在這兒乾等著嗎？”
“等？”風正豪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不，我們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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