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到一半,先行離去的弟子已抱著一摞古籍進來。
張若塵讓他放在一旁,繼續完成草圖。
待最後一筆落下,窗外已是星鬥滿天。
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取過信紙,開始書寫邀約函。
六封信,分彆致青城、峨眉、蜀山、唐門、苗疆、湘西六派。
措辭恭敬而急切,既點明事態嚴重,又留有餘地,符合天師府的身份。
寫完信,蓋上代掌門印章,交由外麵負責值守的弟子送往驛堂。
再由專人配送,方能顯得正式。
做完這些,已是過了半夜十二點。
張若塵卻毫無睡意,他取過先前送來的典籍,就著燭火翻閱起來。
《地脈論》《陰陽樞要》《山川炁錄》……一本本古籍中記載著先人對天地之理的探索。
張若塵看得極快,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過目不忘隻是等閒,更彆說他天生就精神力強大。
關鍵是如何理解、融會貫通。
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張若塵才合上最後一本書。
他閉目凝神,將一夜所得在腦中梳理。
地脈如人體經脈,汙染如病灶。
若要淨化,需先疏通,再祛邪,最後固本。
這與治病救人同理,隻是規模更大,牽扯更廣。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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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帶著山間清氣撲麵而來,遠處傳來早課鐘聲,悠揚回蕩在群山之間。
張若塵轉身回房,換上一身乾淨的道袍,將承影劍佩在腰間,破妄真眼玉佩收入懷中。
今日還有太多事要做:派人聯係陳守拙、細化分工方案、準備會議材料……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在各派到來前,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左臂的傷需要時間,但真炁可以儘快恢複。
張若塵盤膝坐下,自主運轉金光咒。
周身泛起淡淡金芒,如晨曦籠罩,體內的疲憊與暗傷在金光中一點點消融。
而在千裡之外的川西,槐蔭觀廢墟前。
陳守拙掛著一根竹杖,站在那個已被填平的坑洞旁。
他彎腰抓起一把泥土,在指尖撚了撚,眉頭緊皺。
地脈的汙染,比想象中更深。
他抬頭望向東方,喃喃道:“小子,動作可得快些。”
“這地下的東西……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一陣山風吹過,卷起枯葉。
樹葉飄落時,其中幾片在觸及地麵的瞬間,竟化為了灰白色。
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吸走了全部生機。
陳守拙臉色一變,竹杖重重頓地,一道符光沒入土中。
但那灰白之色仍在蔓延,雖然緩慢,卻堅定不移。
“糟了……”陳守拙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這東西……難道已經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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