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
正當身旁的人頭腦風暴時，剛剛還麵色平和的女巫凱瑞斯此時不滿地輕扣長桌，語氣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注意你的言辭。”
“……知道了。”
飛快掩下臉上的憤憤，喬伊斯點頭應是。
“你們也是，彆讓學習小組的名號蒙羞。”
凱瑞斯的警告並沒有到喬伊斯為止，而是借機把旁邊這群小組成員也敲打一下。
現在是多事之秋，她可不想某天被政敵拍著桌子來提醒自己某某成員言行不端。
“好的。”
眾人點頭應下，令行禁止地讓上首的教授團都為之側目。
而凱瑞斯又恢複一臉平和的樣子，仿佛剛剛的敲打是眾人的錯覺。
學習小組長桌上的風起雲湧能避開其他長桌，卻不能避開斯萊特林。
看著前方不動聲色間就完成的一次隊伍自檢，低年級的小蛇還好，但高年級的斯萊特林看著凱瑞斯眼神中無一不是向往。
“——拉文克勞！”
隨著最後一位小巫師分院結束，麥格教授此時也按流程發表了一則簡短的開學講話，內容與上一學年基本一致。
沒有特殊警告，也沒有教職變動，平靜得讓這群在霍格沃茨“身經百戰”的畢業生們有些不習慣。
“說實話，我都有點不習慣這種平靜了。”
緩過來的喬伊斯語氣懷念，而凱瑞斯卻眼都不眨地拉文克勞長桌上躍躍欲試的報刊實習生們，意味深長：
“說不定好戲還沒開場呢！”
喬伊斯也順著掃了一眼拉文克勞長桌，笑道：“也是。”
開學晚宴狀似平靜地結束了，可暗流洶湧的程度卻絲毫不輸於戰爭最緊迫的那幾年。
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嗅覺也沒在此刻掉鏈子，哈利幾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警惕，卻不至於沉重。
校長室內，西婭見到辦公桌後的白胡子老教授時，她的第一句話沒問自己的身份，也沒問對方是怎麼找到她的。
隻是沉默著將胸前的項鏈解下，露出一個戒指樣式的吊墜，麵露遺憾：
“我該物歸原主了。”
說著，她推動戒指朝鄧布利多的方向滑去。
鄧布利多眼鏡背後的眼眸在觸及那枚戒指時劇烈地閃了閃，然後又重歸平靜。
他沒去接那枚被無數人奉為至寶的複活石，而是笑著跟西婭敘舊，好似對方隻是個回校拜訪老教授的普通畢業生。
“要來一杯蜂蜜茶嗎？”
“我記得你挺喜歡的。”
“……要。”
西婭看著眼前笑眯眯的鄧布利多頗有點無可奈何。
蜂蜜茶很快送到麵前，兩人也開始正式談話。
“看樣子，你已經用過它了？”
“用過，至於效果——”
西婭指了指自己，笑得溫和：
“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您麵前呢。”
一句話，又引得鄧布利多眼神巨顫。
他這次沉默了很久，眼中的掙紮看得西婭都有點不忍了。
半晌，鄧布利多把黏在複活石上的眼神撕下來，對著西婭笑得無奈：
“西婭，你真是個壞學生！比你父親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