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先生為了您不惜糟蹋自己的身體,甚至還拿刀和大少爺起了衝突”
“先生現在身體還十分虛弱,聽到您醒了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過來看您是否安好”
“您不該這樣氣先生”
最後是黎方林咳嗽氣短暈了過去。
他坐在輪椅上,暈倒時整個人脫力往旁邊栽,眼看就要摔倒到地上了,黎昭也沒有任何動作。
好在緊要關頭劉姨察覺不對跑了進來。
麵對她的指責,黎昭麵無表情,隻是冷眼看著昏迷的黎方林被急急忙忙推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抬手看了眼自己被層層包紮好的手掌,滿臉猙獰,五官扭曲。
她恨,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
遠離京禾市的一處小島上。
溫迎坐在窗邊專心作畫,漫不經心聽著電話裡的彙報。
“國內目前就是這個情況”
“沈江幾家最近都暗地監視著醫院那邊的動向”
“還有就是,黎大少那邊已經順藤摸瓜查到這邊了,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走的時候就沒故意清掃痕跡。
被找到這裡來也是意料之中。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可以回去的時候。
分心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溫迎頭也不抬,平靜道“我知道了,什麼也不用做,這段時間安心盯著他們就行”
電話那邊的人回了個好的,然後很快掛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畫畫是件很需要耐心和專注的事,畫著畫著,她手上身上就沾滿了各種顏色。
最後一筆落下,畫作初現雛形,溫迎站直身子扔掉筆,將調色盤扔給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窗邊的男人。
語氣懶懶“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林再言待在這裡就是個變數。
她本來的計劃是自己在這待一年,好好休息獨處一段時間。
但他賴著不走。
又在趕他走了,林再言挑眉,時常陰鷙的眸子多了幾分乖順。
“你什麼時候我就什麼時候走”
瞥了眼溫迎的臉色,他又開始賣慘。
“黎辭的人現在已經查到我頭上了”
“你現在讓我一個人回去,難道不怕我剛落地京禾就被碎屍萬段?”
“你被碎屍萬段,關我什麼事?”
她洗手,林再言就在一旁洗她的調色盤。
洗乾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溫迎邊擦邊盯著他身上明顯小了幾碼的粉色圍裙看,神色古怪。
“你這圍裙……誰給你的?”
耳根騰的一下紅了,但他並沒有覺得不妥,唯一不妥的就是這個顏色實在太嫩。
“隨便買的啊”
“店裡就剩這一件了”
“我看彆人做飯都這樣穿”
溫迎擰眉“彆人是誰?”
她可沒看見哪個廚師做飯的時候會穿這麼嬌嫩的圍裙。
“不記得了”
溫迎沒說話,站在門口默默往身上套著出行的裝備。
將圍裙一把扯下來,林再言也跟著胡亂往身上套衣服,在她出門的時候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我走了,你在這裡可就吃不上這麼好吃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