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愣了一下，決然地推開楊鳴。楊鳴又一把把夏陽拉了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嘴巴跟著壓了上去。夏陽用力推開楊鳴，一本正經道：“楊縣長，說說你那一地兩證的問題，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楊鳴不理會夏陽的詢問，直接說道：“下雨，嫁給我吧！我會好好愛你，我會傾注我所能，讓你幸福！”夏陽捋了捋頭發，沒有接楊鳴的話，一本正經道：“我聽說你們在一地兩證的問題上，把事情鬨大了！給我說說！”楊鳴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心裡有些失落。如果是夏陽擔心她父親反對，自己還可以爭取。可如果是夏陽當了副市長，地位高了。看不上他這個小副縣長，那一切都沒有必要去爭取了！想到於此，楊鳴不再堅持，坐直身子，給夏陽夾了一個雞腿。夏陽喜歡吃這個。夏陽沒有拒絕，夾起雞腿，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楊縣長，給我說說一地兩證的問題。”楊鳴喝了幾口酒，抹了把嘴巴。很詳細地把他接手這個工作後，所發生的一切道了出來。夏陽仔細地聽著，嘴裡咬著雞腿，腦子卻不停地轉著。當聽到一地兩證虛假賠償時，震驚不已。“我原本以為，一地兩證僅僅是不作為行為。沒想到腐敗分子竟然利用不作為套取國家的賠償金，太可惡了！”楊鳴道：“目前我們隻發現一起，可我估計絕對不止一起。腐敗分子那麼沒命地護著，肯定還有更多。我原本以為，我們隻把石祥的腐敗分子揪出來就行。涉及到高層不關我們事，由上級部門去動他們，沒想到事情越來越複雜。”夏陽道：“如果牽扯到他們，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你是主管領導，你得做好‘靠邊站”的準備。”楊鳴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做好準備，我不怕‘靠邊站”！夏市長，你上次跟我說‘結果不重要，過程重要”，是什麼意思啊？”夏陽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巴，再擦擦手。“在我離開石祥的前幾個月，副縣長毛宇宙來向我彙報一地兩證的問題。在此之前，一直是原副縣長鄭征途負責。可他從來沒有向我彙報過，直至他調走，毛宇宙接管這個工作。毛宇宙向我彙報後，我特彆給了批示。可他的工作基本沒有進展，他也陪我實地調查過。我也感覺得到，要查處這項工作，阻力重重，困難重重。我當時是這樣鼓勵他的，結果不關我們的事，咱們負責把過程調查清楚，然後交給紀檢部門。可毛宇宙還沒查出個所以然，我就離開了石祥。”楊鳴這才明白，夏陽的“結果不重要，過程重要”的意思。頓了片刻，楊鳴道：“這個事跟鄭征途有極大的關係！虛假賠償需要主管領導的簽字，鄭征途不簽字，他們拿不到賠償款。所以，我認為牽扯到的領導，鄭征途必是其中一個！”夏陽點頭。“最可怕的，可能還會牽扯到省國土資源廳的領導！”楊鳴脫口道：“不會是廳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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