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薑昕和耿建設都怔住。蘭天一不隻是挑釁楊鳴，更是直接無視他們一、二把手！蘭貴飛一點不驚訝，目不轉睛地看著楊鳴。楊鳴臉上露出蔑視的微笑。踱步來到蘭天一的身邊，把頭湊近蘭天一的耳根，低沉而有力道：“你不要得意，我會送你進去！記住，不是紀委，是監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蘭天一聽見。蘭天一怒目圓睜，想發作，卻也不知說什麼好。楊鳴立起身子，微笑地看著薑昕。書記，我來了，請指示！”楊鳴對蘭天一行雲流水的操作，就一分鐘的時間。讓在座的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楊鳴已經向薑昕請示。沒容薑昕回答，王以寧好奇地問道：“楊縣長，我很好奇，你剛才跟蘭主任說了些什麼？”楊鳴微笑看向蘭天一，搖了搖頭。“我還是尊重蘭主任吧！如果你真的好奇，讓蘭主任私下告訴你。”蘭貴飛的牙齒咬得咯咯響。他知道，楊鳴肯定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打狗還看主人呢。當著他的麵，楊鳴竟敢這樣對他的親侄子！一點兒不把他放在眼裡。看著蘭貴飛的臉色黑了下來，薑昕也忍著心中的不快，對楊鳴說道：“楊縣長，先坐下吧。”楊鳴點了點頭，在一空位子上坐了下來。薑昕道：“楊縣長，省農業廳要來咱們石祥推廣種植堅果。我們決定在古辣鎮先行實驗，你覺得怎麼樣？”楊鳴眉頭皺起。首先，自己不是分管農業的領導，薑昕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征求自己的意見？其次，古辣鎮以種植香蕉為主，種植的香蕉銷往全國各地。如果要在古辣鎮推廣種植堅果，那就要毀掉香蕉種堅果！這是極其不現實的做法！楊鳴思忖著，雖然不是自己分管。但既然問到了自己，就得如實回答。楊鳴道：“堅果目前很有市場，價格居高不下。推廣種植堅果，增加農民收入，當然是好事。可古辣鎮是種蕉大鎮，農民種植香蕉銷往全國各地，已經形成一條固定的銷路。所以，讓他們轉行改種堅果有一定的困難。”耿建設靜靜地聽著，沒有吱聲。薑昕道：“你的群眾基礎好，當年揚土鎮從造紙業轉型到旅遊業，那麼艱難，你都轉得過來。這次香蕉轉堅果，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楊鳴在心裡長籲一口氣。他縱有再大的反對理由，也不能再說下去。他得給薑昕麵子，他必須得聽從於他。即便有不同意見，私下再跟他交流。於是，楊鳴道：“好，書記，待省農業廳拿出推廣種植方案來，我們再去做農民的工作。”蘭貴飛黑著的臉終於有了起色。撇開楊鳴跟蘭天一的個人恩怨不說，如果楊鳴能把堅果的種植推廣開來。對省廳來說，不僅是一項業績，更是一項不錯的經濟收入。省農業廳從澳洲引進的堅果果苗，賣給農民就是經濟效益。顯然，楊鳴的回應，皆大歡喜。薑昕當然很高興。如果推廣成功，也是他的一大業績。就在這時，齊簡簡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來到薑昕的身邊，附在薑昕的耳朵道：“書記，省委組織部高部長出差路過這裡，說進來看看。車子已經進縣城了。”聲音不大，旁邊的幾個人都聽到了。薑昕呼啦地站了起來，揮手道：“走吧，省委組織部高部長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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