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子豪的行為，楊鳴淡然微笑，沒有表現出不滿。楊鳴越是表現出不在意，越能顯現其涵養及領導藝術。越能襯托出蘇子豪品行的劣質。楊鳴微笑道：“好，蘇局長，咱們過去吧。”於是，楊鳴帶著蘇子豪往對麵的包廂去。兩個人走進包廂。蘇子豪端著酒杯來到央天市委書記關力信的跟前。“關書記，沒想到在拉山見到你。”關力信嗬嗬笑道：“我也沒想到蘇局長親臨拉山！”楊鳴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蘇子豪帶隊到拉山取樣本，楊鳴陪關力信在拉山檢查工作時，就告訴了關力信。可關力信隻是哦了聲就沒了回應。qgν關力信跟蘇子豪同在包州市任職。當時，蘇子豪任市委書記，關力信任市長。當時兩個人都是正廳級彆。蘇子豪不可一世，處處以一把手的權勢踩踏二把手關力信。兩個人不僅尿不到一塊，還矛盾重重。最後，蘇子豪調至省委組織部任副部長，關力信調到央天市任市委書記。這是兩人分彆調離後第一次相遇。可兩個人已經物是人非。當年不可一世的蘇子豪不僅沒有升職，卻被降了一級，淪為省水產畜牧獸醫局的副局長。關力信卻從二把手提至一把手。蘇子豪到拉山，關力信不主動見他也是有原因的。他被降級了，關力信主動見他，他會認為關力信看他的笑話。關力信等著蘇子豪主動。蘇子豪畢竟還是蘇子豪，他沒有自卑到不敢見關力信！對於蘇子豪的主動，關力信也表現出少有的熱情。端起杯子跟蘇子豪碰了一下。“蘇局長，回南州之前，到央天市看看。到時候我陪你走走。央天雖然跟其他市相比有些窮，但是風景不錯。”蘇子豪嗬嗬笑道：“關書記，你這句話元旦前跟我說，我現在就是你的手下了。qgν元旦前，省委組織部找我談話，讓我到央天市接任蔣順友。”話說到這裡，蘇子豪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蔣順友沒出事前，上麵就已考慮把他調離。沒想到他沒等到上麵動他，就跌下去了。省委組織部找我談話，我聽說是到央天，立即就給拒絕了。我寧願在省城擔任一個副職，也不到這個地方來。現在關書記這麼一說，我真的後悔啊。”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蘇子豪雖然被降了一級，但他是從省委組織部出來的，他的話不可不信！在體製內，有一種官叫大話官。意思是官不大，本事也沒多少，但說出的話卻很大，好像整個官場他都能掌控。蘇子豪就屬這類。他現在所說的話，不隻是大話，還是反著來說。明明是他要求到央天市，省委組織部一口拒絕。可他卻偏偏說是他拒絕了組織部！好在聽的人都不把他的話當真。即便當真了，也不好懟他。眾人隻是笑笑。關力信和蘇子豪互敬酒之後，關力信讓蘇子豪在身邊坐了下來。關力信切入正題。“蘇局長，你今天到村民家裡已經看到羊羔，第一感覺怎麼樣？”蘇子豪瞥了一眼楊鳴。他知道，此時楊鳴最希望的是，村民領養的山羊羊羔，不是侏儒品種！便一字一頓道：“據我們有經驗的業務骨乾用肉眼觀測，那些羊羔百分之八十五是侏儒。不過，楊書記，你放心，我給你出個主意。一定會讓你度過這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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