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豪應了聲，向黎莊的辦公室去。幾分鐘後，蘇子豪走進了黎莊的辦公室。“黎廳長，有什麼好消息？”坐在沙發上的黎莊，揮手示意蘇子豪坐下。蘇子豪在其對麵坐了下來，一字一頓道：“看你臉色，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啊！”黎莊搖了搖頭。“我剛才電話給霍千生。他告訴我，他沒有給夏陽和楊鳴好處，就是簡單地吃了個飯。”蘇子豪決然搖頭。在他看來，夏陽這麼痛快的簽字，不可能不拿好處！隻是拿得隱蔽些罷了！蘇子豪搖了搖頭。“這樣的鬼話你也信嗎？夏陽和楊鳴都不是一般人，夫妻倆的智商都不低！他們吃了知道怎麼擦嘴！特彆是楊鳴，他是紀委的，他經常辦這樣的案子。如何拿得隱蔽，他是高手！”黎莊皺著眉頭道：“難道霍千生被他們唬住了？”蘇子豪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霍千生嘴裡掏出東西來！隻有通過他，才能把夏陽和楊鳴拿下！”黎莊想了想，認真道：“既然夏陽和楊鳴能唬霍千生，咱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法對付霍千生！咱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首先把夏陽搞下去。否則，錯過這次機會就難了！”蘇子豪沒有吱聲，皺著眉頭想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蘇子豪道：“黎廳長，你馬上找個理由到央天市出差，把我一塊兒帶上。到了央天，咱們再想辦法，怎麼麵對麵地把霍千生的話套出來！”黎莊拍了拍桌子。“這個主意不錯，我現在就去跟廳長說一聲，咱們下午出發！”……夏陽看著蘇子豪走出辦公室。她基本確定，財政補貼預算分配方案是蘇子豪泄露出去的！從黃中的眼睛裡，她看得出來，應該不是黃中所為！可蘇子豪泄露給誰呢？央天市拿了這麼一大筆財政補貼，依蘇子豪的尿性，他不可能不告訴霍千生！或許方案就是從霍千生那裡泄露出去的？可霍千生不是傻子啊，雖然自己在預算方案上簽了字。但是，資金還沒到手呢。這麼一唱，他就不怕簽了字的方案，也可以重新修正？煮熟的鴨子都有飛的可能，難道這個道理他不懂？思來想去，夏陽覺得還是直接找霍千生問問。於是，夏陽撥打霍生的電話，可電話一直占線。……此時，霍千生正在跟楊鳴通話。平時，楊鳴跟霍千生基本沒有電話聯係。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好到經常聯係的地步。再加上楊鳴每天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時間閒聊。現在楊鳴突然電話找，肯定有事。且不是小事，是大事！霍千生一臉驚喜地接過電話。“楊主任，您好！看到你給我打電話，心裡就特彆的激動。”楊鳴嗬嗬笑道：“你先彆激動，我找你可不是什麼好事。”話一出，霍千生瞬間怔住。楊鳴可是省紀委的主任，省紀委找上門來，會有什麼好事？雖然霍千生不是什麼大貪官，但是當官當了那麼多年，你說沒有違規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隻要深查，作為市財政局長的霍千生，不可能沒有問題！頓了好一會兒，霍千生道：“楊主任，我可不是貪官腐敗分子。但是，你說我在執行國家政策的時候，沒有偏差是不可能的！”楊鳴笑道：“我找你，不是談這個問題！霍局長，你們財政係統都在傳。說你吃了我跟夏陽吃飯，然後，央天市就拿到了全省財政預算補貼最高額。這是怎麼回事啊？”霍千生有些尷尬。蘇子豪幫忙的事，他怎麼好說出來？可是不說，又怎麼回答楊鳴。見霍千生久久沒有吱聲，楊鳴又道：“老哥，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官場上混，這樣的話出來。你知道對我和夏陽影響有多大嗎？有些人甚至說，我們收了央天市的巨大好處。”這下，霍千生徹底傻了。他沒想到，夏陽幫了那大的忙，不收自己一點好處。卻被這樣誣陷！特彆是楊鳴，他本身是紀委領導。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思忖了片刻，霍千生道：“對不起，楊主任。我回來向我們的市委書記彙報，就把拿到最高額城市建設財政補貼說了。當時，他的秘書也在場。可能消息就這樣傳出去了。對不起，楊主任，我給你和夏廳長惹麻煩了！”楊鳴奇怪地看著霍千生。在楊鳴給霍千生打電話之前，夏陽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向楊鳴道了出來。並提出了質疑，如果是霍千生泄露方案，他又怎麼知道，她在方案上簽了字？那天在飯局上，霍千生提出財政撥款，多多偏向央天。夏陽也隻是點頭同意而已。當時，也還沒有簽字，他就怎麼知道夏陽簽字同意了？楊鳴想著夏陽的話，一個個疑問湧了上來。楊鳴道：“霍局長，你怎麼知道，夏廳長在方案上簽了字？你又怎麼知道方案裡的內容？”一句話，終於把霍千生問住。他不可能說，是蘇子豪拍了夏陽簽字的方案照片，發給了他！霍千生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在想著怎麼回答楊鳴。見霍千生久久沒有回應，楊鳴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憑著辦案的經驗，楊鳴知道，霍千生在省財政廳還有其他的關係！又頓了一會兒，霍千生還是沒有說話。楊鳴道：“霍局長，你想清楚了，就給我電話吧。我隨時都可以接你的電話。”霍千生隻好道：“好的，好的！對不起，楊主任！”楊鳴不再說什麼，掛了電話。霍看著手機發怔。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為了在市委書記表現自己超凡的能力，收到蘇子豪發過來的財政預算方案照片後，立即就往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去。他本意是想讓市委書記看到他的能力，沒想到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彙報完之後，他當然得到了市委書記的一通表揚。可這通表揚卻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他該怎麼向楊鳴解釋這個事？他是怎麼知道夏陽在預算方案上簽字的？他一旦說出是蘇子豪告訴他的。那麼，他跟蘇子豪和黎莊的交易，馬上就會浮出水麵！就在這時，手機又響起，是夏陽打來的。霍千生幾近崩潰。他知道，夏陽電話過來，跟這件事撇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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